第二百四十六章她被他怀疑了萧雅禾纠结了一会儿。心中的抗拒,最终还是未能抵得过想要司暮雪死的执念,她抬腿,缓缓走了进去。四周很黑,连一个鬼影都没有。萧雅禾的心不由地紧了一下。“呼!”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绪,一边缓缓往里走,一边小声地唤道,“喂!你在哪儿?”
“出来,出来啊!”
然而,却根本就没有人回答她。谁知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响动。虽然声音并不算太大,但在这死寂的氛围里,还是显得尤其清晰,令人毛骨悚然。“谁?是谁?”
萧雅禾吓了一跳,赶忙转身。可萧雅禾还没看清对方的脸呢,只觉得眼前一闪,人就已经被扑倒了。“噗通!”
她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啊!什么东西,滚开,给我滚开啊!”
萧雅禾被吓得够呛,一边使劲儿挥动着手臂,一边扯着嗓子失声尖叫。“老女人,你做了什么孽这么快就忘记了?”
“作恶就要有报应。”
“好好尝尝被人羞辱是什么滋味儿吧!”
“你……你……”萧雅禾惊恐地瞪大了双眼,这时她这才终于看清了,压在自己身上的是一个男人。男人的脸上全是血,五官有些模糊,样子看上去特别的恐怖。萧雅禾一颗心,“嗖”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里,紧张到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男人就是流浪汉。他不齿萧雅禾的恶毒行径,主动请缨,要为自己的恩人报仇,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恫吓萧雅禾之前,脸上还特意抹上了那坏人的血。“哼!”
流浪汉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愤怒地瞪着她,“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只有那些坏人才会怕鬼。”
“老家伙,去死吧!”
说着,他恶狠狠地伸手,作势要去扯萧雅禾的衣服。“啊!不要啊!滚开,你给我滚开!”
萧雅禾被吓得惊慌失措,激动地抻着脖子,差点喊破了喉咙。披头散发狼狈的样子,哪里还像个名媛贵妇。司暮雪就站在旁边的阴影里环抱着双臂,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唇角,缓缓抿起一抹冷锐的弧度。活该!自作孽,不可活。这是萧雅禾她自己应该受的。萧雅禾原本就心虚,巨大的恐惧袭来,导致她血压飙升,眼前阵阵发黑。心悸,伴随着头晕目眩。痛苦之际,萧雅禾眼角的余光,突然扫见了阴影里的一抹身影。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虽然视线模糊,但萧雅禾还是看清了,人影就是司暮雪。“该死的!”
萧雅禾顿时怒火攻心,噗嗤一口喷出了一口老血。接着,头一歪,直接昏死了过去。“呃……”流浪汉愣了一下,一边起身,一边不屑地嘟囔着,“纸老虎,这就晕了,真没用。”
他抬头,朝阴影里的司暮雪示意了一眼。司暮雪缓缓走了出来,客气地道:“这次真的谢谢你了,你先走吧,这里我来善后。”
“好,你自己小心。”
流浪汉点了点头之后转身离开。司暮雪掏出手机,给厉墨辰打了过去。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后,厉墨辰带人赶了过来,将她和萧雅禾一起带回了厉家。……厉家。家庭医生在给萧雅禾诊治。片刻后,他得出了结论,萧雅禾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到了惊吓,导致血压有点高。他开点安神的药,吃上几天也就没事了。厉墨辰这才放了心,挥了挥手,示意家庭医生可以离开了。其他人也跟着一起走了。这下,除了昏迷还在睡着的萧雅禾外,房间里就只剩下厉墨辰和司暮雪二人了。厉墨辰冷冷地扫了司暮雪一眼,沉着嗓音质问道:“司暮雪,你怎么会出现在墓地?”
“当时你看到了什么?”
“妈妈她,为什么会因为受到惊吓而导致昏迷?”
对上厉墨辰眼中的质疑,司暮雪心头一滞。呵!不管发生什么,她永远都是被质疑的那个。他,向来不相信她。而这点,一成不变,从未有过动摇。“呼!”
深吸了一口气,敛好落寞的情愫,司暮雪平静地解释道:“从会馆出来,我情绪不是太好,就想先回司家瞧瞧。”
“可谁知,途径旁边墓园的时候,突然听见呼救声。”
“等我寻着找到墓园,就发现婆婆晕倒在了地上。”
“然后,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这么巧?”
厉墨辰眯眸,审视地盯着司暮雪,嗓音低沉,“司暮雪,你说的是真的?”
他本就多疑。尤其,是面对司暮雪的时候。时间节点这么巧合,他很难不怀疑,司暮雪是因为会馆的事记恨他,从而故意打击报复。司暮雪苦涩地勾了勾唇角,一字一顿,轻轻地点了点头,“厉墨辰,我说的都是真的。”
“啊!救命啊!你是什么东西?”
“离我远点!”
“滚开,给我滚开啊!”
这时,尖锐的吼叫声突然打断了二人的谈话。是萧雅禾。她做了噩梦被惊醒,猛地睁开双眼,整个人“蹭”地一下坐了起来。惊恐地瞪着双眼,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涔涔,身上全都湿透了。“妈妈!”
厉墨辰吃了一惊,顾不上继续盘问司暮雪,赶忙冲到床前扶住了萧雅禾,“别害怕,没事了,没事了。”
“儿子!”
萧雅禾愣了一下。接着,她红着眼扑到了厉墨辰的怀里,止不住小声哭泣了起来。在墓地,她被吓得不轻,即便是现在劫后余生,恐惧也在心里扎了根,生了芽。狠狠地,吞噬着她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厉墨辰心疼地抬起手,轻轻地顺着萧雅禾的后背,无声安慰她。片刻后,萧雅禾悲伤的情绪总算是渐渐平复了下来。“妈妈,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去墓地,还晕倒在了那里?”
见状,厉墨辰不动声色扫了司暮雪一眼,低沉着嗓音问道。如果这件事真是她搞的鬼,他饶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