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是伸展四肢,尽量大开大合的活动,而你正好相反,不仅没有活动,反而还蜷缩在一起躺在地上,如果我没猜错,你在棺材里就是这个姿势吧。”
我惊讶的看着他,不得不佩服他观察细致和聪明才智。见我不不说话,他又问道:“是天生的还是…”“不是天生的…”我稍微犹豫了一下,眼睛望向窗外,缓缓道:“我从小没父亲,经常受村里其他孩子的欺负,在我们村子里有个小山洞,他们总会在晚上把我赶进山洞,用石头挡住洞口不让我出去,我就那样一个人被关在山洞里,黑漆漆孤零零的,一待就是一个晚上…”“那种感觉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第二天他们把我放出来,我回家也不敢和我妈说,主要是怕她担心,也是因为我们家是外来户,我不想惹事。我就那样反反复复被欺负,后来就有了严重的幽闭恐惧症。”
“嗨,我差点忘了,你也是从小无父无母,比我可惨多了…”为了缓解尴尬,我开了句玩笑。云飞嘴角一撇,“既然有病,为什么还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冒着这个险,说到底那个羽纤不过是你的雇主而已。”
我深吸一口气,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下次我一定不这样,不为别的,就为了不让我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半小时后我们回到了诊所,下车后没有看到羽纤的车,而诊所的门却是大开,我急忙跑进诊所直奔二楼,看见床上直挺挺的躺着一个人,正是羽纤。我探了探她的鼻息,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看来她只是惊吓过度晕过去了。而此时,羽纤身体微微一颤,口中呢喃了一句,然后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林羽…你…”她的语气有些虚弱。我摇了摇头,“我没事儿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齐木匠呢?”
羽纤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表情有些呆滞,“当时你被那个木匠活埋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杀了齐木匠,然后又杀了一个奇怪的人,我当时吓晕了,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虽然她说的不明不白,但我还是听懂了,她口中的那个奇怪的人,应该就是齐木匠的父亲,也就是那个鬼尸。“救你的人长什么样?你看清了吗?”
“天色太黑了,我没看清,再加上我当时已经吓傻了…那个人不是你打电话叫来的吗?”
我无奈的笑了笑,转头看了看云飞,说道:“不是我叫来的…”“对了!”
羽纤突然惊呼一声,“那个齐木匠好奇怪,他被杀了之后就变成了一堆木屑,他好像真的不是人…”我手托下巴沉吟道:“这个出手相救的人一定不简单,否则他不可能如此轻松的杀了齐木匠和鬼尸,可谁会有这么强的实力?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救我们?”
我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人,那个擅用七寸铜钉的白衣男子!似乎每次我到了生死关头都是他出手相救,难道这次又是他?!我打算把这个猜测和云飞说说,听听他的意见。可当我抬起头看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羽纤,我又转头看向羽纤,发现她也在看着云飞,但当发现我在看她的时候,她又急忙低下了头。我心中一动,这两个人…“咳…咳…”我轻咳一声,“现在可不是欣赏美女的时候…”我当即把自己的猜测和云飞讲了一遍,并没有避讳一旁的羽纤。听完后,云飞若有所思的摇摇头,“是谁救的你现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需要赶快找到齐木匠本人,他计划败露,说不定又会使出什么阴损的伎俩。”
我很赞同的她的看法,但当务之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我让云飞帮忙把木床挪到一边,露出下面的木地板,然后看向羽纤,“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一楼听到的那个咚咚咚的脚步声?”
“嗯…记得。”
“那个脚步声的秘密就藏在这个木地板下,所以我要把地刨开,没问题吧?”
羽纤毫不犹豫的同意了。我和云飞从诊所里找了一些趁手的工具,锤子改锥什么的,然后就开始叮叮当当的砸起来,十几分钟后,床铺下的木地板已经全部撬开…但我的眉头却是跟着皱了起来,木地板下的水泥面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我拿出一些糯米洒在上面,糯米立刻像尽了油锅一样发出“呲呲”的响声,变成了黑色。我面色一沉,拿出一根铜钉轻轻的插向黑色水泥。“噗嗤”一声,水泥就像泥糊一样软绵绵,铜钉毫不费力的就插了进去。“啊?!”
羽纤捂嘴惊呼。“负责铺地的工人也是齐木匠吗?”
我转头面色凝重的问道。“嗯,他说自己木工瓦工都可以,所以我就…”“那就没错了…”我从背包里掏出折叠铲,将黑色发软的水泥一下下的铲到一旁,楼间隔板本来就不太厚,所以我刚铲了没几下,就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我弯腰蹲下,用铲子轻轻拨弄了一下,紧接着一个白花花的东西就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