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见了,所以听了尧护的话,他便准备赶车离开了。只是,芜忧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月柒倒是先说话了。“等一下……”尧护虽然知道马车里有三个人,可却一直只是把月柒当做空气,因为不论怎么看,月柒都是一个胆小怕事,整日沉默不语,只想安心度日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宫里太多了。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开口。见尧护在看她,月柒不知为何有些害怕,或许就是因为尧护暗卫的身份。“等等。我能下车看看吗?”
月柒说话时特别小声,更是不敢去看尧护的眼睛,生怕一个不小心,尧护只用一个眼神便能杀了她似的。芜忧看着月柒和尧护两人这些这种变扭的感觉,倒是笑了,“行了,停车吧!我也想下车看看。”
“皇上吩咐过,不能让姑娘出事。”
尧护的一句话让芜忧差点想吐血,不过是凑个热闹罢了能出什么事。“他既然都同意让我出来了,那去哪里就是我说了算,再说,即便出了事,不是还有你吗?难道你觉得以你的能力不能保护我们两个?”
“自然不是。”
尧护一直呆在宇文邕的身边,很少与人交流,他唯一需要做的便是百分百的执行宇文邕所下达的任务,也从来没有遇见过像芜忧这样伶牙俐齿的人,一时间被堵得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既然不是,那就下车吧!正好在这马车上也坐累了。”
芜忧的话刚说话便准备下车了。尧护见自己已经拦不住了便也随着芜忧一起下车,而月柒便一直跟在后面。解延终于是出现了,可是让花姑一番苦等。“你终于来了。”
花姑手里端着一杯茶,明明心中思绪万千,可表面上却风平浪静。解延倒是没有说话,他只是慢慢走到花姑一边的座椅上,拿起花姑一早为他沏好的茶,品尝了片刻才开口,“我若是再不出现,怕是过不了几日这江湖上便尽是我的追杀令了。”
“我可舍不得追杀你……”花姑摆弄着自己的新衣服,眼神似有似无的在瞟着解延。“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解延只是左嘴角向上微微一扬,“只要是我解延想办的事就没有办不成的。”
“我知道你现在长大了,很多事情都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但我还是要再提醒你一下,不论什么时候,宇文邕都是周国的皇帝,这是我们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们永远也只是他的臣民,所以要懂得收敛。”
花姑一直很疼爱解延,她实在不忍心看到从小善良可爱的解延就真的这样一天天的变成了“魔鬼”。“既然知道我不会听,那就别说了。我这次来是要把这个东西给你。”
解延似乎很不愿意听到花姑劝解他,边说他边从衣袖中取出了一个药瓶。花姑接过药瓶,打开后闻了闻,脸上才有了笑意。“看来她的确不一样。”
“我走了,东西收好。”
“不再歇歇吗?”
“不用了。”
解延离开以后,花姑盯着药瓶许久,脸上的笑意更是不断,更是小声的在说:“延儿,姑姑是真的希望你一切都好好的。哪怕,哪怕最后解家不在了……”芜忧和月柒走在前面,尧护手持一把剑跟在他们身后,路上的行人见此纷纷让路。芜忧虽然心里对此很是不爽,可人尧护毕竟从前是个杀手,剑可是人家的命,总不能让人把剑给丢了吧!卖身葬父都芜忧来说很是新鲜,特别这卖身葬父的还是个男的。“原来这世上还真有董永这样的人存在。”
“这大男人不知道找个活干,还卖身葬父,真是丢了我们男人的脸面。”
“走走走,别在这里挡路,”“臭乞丐,还不走,非得我们赶你是吗?”
“滚,滚,滚,逼我们动手是吗?”
难听的话路人说了一大堆,可那人似乎没有一点准备离开的样子,依旧我行我素的跪在那里,一旁便是尸首。或许是因为芜忧从小到大见过不少行乞的骗子,所以对于此事的真实性还不太确定。“这些给你吧!”
就当芜忧打算再看看时,月柒竟然将她身上所有的钱都交到了那男子的手里。芜忧知道月柒心善,却也知道她不是没有分寸之人,这一次似乎都没有过多的思考。那男子接过月柒手里的钱之后,脸上的笑容更是抑制不住流露了出来,芜忧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好心终究不一定是有好报的,毕竟很多时候的好心,所遇上的还真的是个骗子。“慢着……”同样的两个字,不同的人说出口,芜忧转身竟发现了熟悉的身影,太巧了,怎么会在这里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