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瑶佳离开的背影,还有她刚刚那欢脱的样子,芜忧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公主是喜欢大哥?”
以现在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可芜忧却有些难以接受,郑肃峯和宇文瑶佳两人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心,而且他们俩人的性格还真的有些……高长恭是一早知道了这个情况,他倒是没有像芜忧一样考虑那么多,其实,宇文瑶佳那小孩子一般的样子和郑肃峯其实还有着莫名的般配,“我看这个宇文瑶佳和肃峯之间,也是有不小的缘分的。”
“可不用多久,大哥便是回齐国的,他们俩人之间又怎么继续。”
关于郑肃峯的感情,芜忧还是十分在意的。高长恭却是突然换了一个语气,甚至有些吃醋,“难道你不希望肃峯身边有一个能够相配的人,还是你觉得,你的身边还少一个人的保护。”
“怎么会,大哥永远是大哥。对了,阿肃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所以不仅仅是现代人,这古代人吃起醋来也是很恐怖的。高长恭也以为她们遭到什么埋伏了,所以提起心来问道:“什么味道?”
“还有什么味道,当然是醋味啊!我看啊,有些人可以打翻了一缸的醋。”
说着,芜忧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好啊你,你竟然又戏弄孤,看孤怎么对付你。”
边笑着,高长恭便将芜忧抱起,狠狠地转了几个圈。芜忧也被高长恭这突然起来的举动给吓坏了,“我错了,阿肃,我错了,你放我下来吧!我头都晕了。”
“那你以后还会戏弄孤吗?”
高长恭当然没有松手,他似乎是在威胁芜忧,可芜忧又哪里是那种会被威胁的姑娘,况且,她的身手也是不一般的,很快,她便掌握了主动权,又因为高长恭原本就对她没有丝毫的戒备,所以,她很快便挣脱了高长恭的怀抱。也不过片刻的时间,高长恭从前也是见过芜忧的身手的,只是芜忧的身体才刚刚好,便这么大动干戈是不是不好,“这次,是孤输了,但,以后这么危险的动作还是别做了,我会担心的。”
“好,阿肃,我都听你的。”
说着,芜忧又重新飞奔扑到了高长恭的怀抱里。“芜忧。”
“嗯,怎么了?”
“你这几日是不是吃的太多了些。”
“没有啊!我这几日不过是……好啊!高长恭,你竟然敢嫌弃我胖。”
要知道对女子来说,除了年龄是不能问的,这体重也是一个禁区。高长恭意识到怀中人有些小情绪,立刻补充道:“我怎么会嫌你胖,你太瘦了,都没有什么分量,以后要多吃些。”
对于这个回答,芜忧还算是有些满意的,“这还差不多,你不说还好,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发觉我有点饿了。”
“那,我们边去吃饭吧!”
“好勒,出发!”
“嗯,走。”
大冢宰府里,幽梦坐在梳妆台前,不断地观察着自己的容貌,就好像都快要被自己给吸引了。“小姐,大冢宰有请。”
“好,我收拾好了便去。”
小厮走了之后,幽梦并没有起身的打算,她很清楚,宇文护是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找她,定是与和亲的事情有关。原本,高长恭一行人,早就是该离开了,只是不知为何竟拖到了现在。“幽梦见过义父,不知义父找幽梦前来是有何要事需要幽梦去做。”
即便心里已将宇文护咒骂了无数遍,甚至是想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可表面上,幽梦仍旧装作什么事都没有样子,这样的女子才是真正叫人觉得恐怖啊!“寡人已经和皇上商量过了,两日之后,高长恭一行人便会离开,到时候,你作为和亲的公主将一同前往。这次叫你前来,是想要问你,寡人吩咐你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幽梦是宇文护的一颗棋子,而且是至关重要的棋子,所以他不允许她这里吃一丁点的差错。“义父的吩咐,小女自当是记在心里的。到了齐国,小女定是会将那高湛和高长恭的一举一动都禀告给义父的。这一点,义父大可放心。”
宇文护的狼子野心,这天下谁人不知,只是,又有多少人知道,他所觊觎的不仅仅是这个大周,甚至是整个天下。宇文护听到幽梦的这个回答似乎特别的满意,只见他慢慢凑近幽梦,脸离得越来越近,然后慢慢地抬起手,将幽梦的下巴提起,以一种难以抗拒的威严说道:“希望你记得你今日所说的话。只是啊!你毕竟是一个女子,寡人怕你被这所谓的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冲昏了头脑,所以,寡人着实有点不放心,沉痕。”
“臣在。”
宇文护的话刚刚说出口,一个黑衣男子疾步走了出来。当那男子走出来的那一刻,幽梦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就好像是噩梦来临了一般。“幽梦,你去邺城的时候,我会安排沉痕呆在你的身边保护,你有什么消息,也可以通知他传递给寡人。”
宇文护不是没有看出幽梦的不对劲,可这却正是他想要。即便幽梦此刻再怎么的害怕,可她心里很清楚,宇文护是绝不可能为了她将沉痕换走的。此刻,她只有表现的稍稍镇定些,才能让宇文护少一些得意。“义父的意思小女知道,到了邺城,小女一定会和沉痕好好配合的。”
宇文护见幽梦突然表现的一点问题都没有还是稍稍有些意外的,有些尴尬的笑了一声,然后道:“那便好。既然你们以后是需要配合的,这几天便好好磨合磨合,寡人还有些事,这里便留给你们了。”
“是,义父。”
“是,大冢宰。”
宇文护离开之后,幽梦并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和沉痕多多商榷,而是选择直接离开。当然,这一次,沉痕也并没有阻拦,他知道以后的日子还多着呢!到了邺城,就算是幽梦想躲也是躲不掉的了。有时候,这缘分还真是一件奇妙的东西,想见的人费劲心思都难以相见,而这不愿相见的人却总是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