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可能帮不到忙的。”
罗强苦笑，他没想到自己来这里居然是来做这个的，还以为是自己终于要更换部门了。“为什么？”
老郑皱眉道。“事情其实比想象中要复杂一些。”
罗强叹气道：“药物来自于李昊，这一点老郑您应该知道。”
“但是李昊并没有说药物来自于哪里，他自己则是说，这款药物是他自己制作的……”“你确定是他自己做的？”
老郑眼睛一亮。“我可以百分之百，以及千分之千地肯定，绝对不是他。”
罗强毫不犹豫地道。“……”老郑嘴角会抽搐了一下，这个回答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罗强苦笑道：“这个李昊，本身只是大专学历，这一点是清清楚楚的，而且他最大的天才的地方在于他的商业敏感性，以及他的商业眼光，不然也不至于成为千亿富翁。”
“千亿？那的确很有天赋。”
老郑感叹道。“当然，我也不否认他是一名运动健将，可我绝对不认为他是一名科学家，因为几年前，我们就开始监控他了，当然，当时这是他自己要求的，他喜欢低调，让我们帮忙隐瞒他的财富。”
罗强道。“低调做人，高调做事，这是老祖宗千百年的优良传统，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既然可以选择低调赚钱，难道就不能低调地学习制备药物吗？”
老郑目光灼灼地道。“不可能。”
罗强再次毫不犹豫地道。“……”老郑眼皮抽了抽。“因为他这个人，怎么说呢，脑子有点问题。”
罗强低声道。“你不用这么低声，周围没有有人。”
老郑皱眉道。罗强苦笑地将声音放大道：“我是说，李昊这家伙的脑子可能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老郑疑惑道：“能赚这么多钱，他脑子能有问题？”
“他这个人很不正经，而且异常偏执，而且喜怒无常易变，明明他以前喜欢赚钱，现在变成运动，明明他以前喜欢低调，现在却又异常高调，而且这家伙心里有点什么一般都藏不住，所以如果真是他自己做的，他早就把药物的制备过程告诉我们了。”
“也就是说，你可以打包票，这个药物不是李昊做的？”
老郑问道。“我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绝对不是李昊做的！”
罗强发誓道。“这就麻烦了……那他的药物哪里来的？这他总知道吧？”
老郑头疼地道。“我不知道，哦，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他肯定是知道的，但是他咬死了说就是他自己做的，我们也在调查，可就是调查不出来，只知道在跟我们合作之前，他曾经给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使用过。”
“按照我们的分析，他最开始压根不知道这个药物的作用，或者知道药物的作用但是不放心好坏，所以就找了个人拿来做实验。”
“胡闹！”
老郑当即怒了，道：“这个家伙居然用活人做实验？他良心在哪里？”
“唉，这个也不好批判，总归最后还是要拿活人做实验的，而且最后也没有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不是吗？”
罗强倒不是为李昊说话，而是觉得，李昊能在给那个人实验后，一直受在门口看着，已经很有良心了。“行了，这个暂且不讨论，药物最重要，那你们有没有推测出来他的药物来自哪里？”
老郑问道。“我猜测，很可能是海外的一家药物公司，至于到底是哪一家我们暂时不知道。”
“之所以猜测是来自海外，是因为李昊这人在海外的匿名账户被某个永久中立国抢劫了，足足五亿美元，李昊这人特别小心眼，谁得罪了他都会被他报复，我看他应该是想要报复那个永久中立国。”
“也就是说，在海尔维迪国？”
老郑眼睛一亮。“有这个可能，毕竟老郑您也知道，海尔维迪是全世界著名的生物制药华诺总部，海尔维迪的医药产业也是世界顶尖，仅次于亚美力加这个世界超级大国，如果不是瑞惠的产品，那多半就是华诺的产品！”
罗强信心十足地道。“这就麻烦了，华诺的医药业本来就领先我们很多，现在如果又出了这个药物……到时候我们就麻烦了。”
老郑阴沉道。“是啊，现在我们许多的企业都在进行西地那非的市场抢夺战，好不容易在全世界的西地那非类产品上占据了一席之地，一旦到时候被华诺狙击，这些投入了巨大资金的企业都要死绝不说，甚至可能会对我们的医药产业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
罗强脸上写满了忧愁，可却也没有什么别的更好的办法。“既然有了猜测的对象，那就行动吧！”
老郑咬牙道：“不论如何，先动用我们的人，在华诺内部进行搜寻，一定要找出他们的秘密实验基地！”
“老郑，要直接行动吗？这样不会很危险吗？”
罗强眼神微变道。“不，你不懂，那些科学家说了，这项药物的技术是革命性的，是颠覆性的，而且具有极高的技术壁垒和门槛！”
“一旦任何一个国家率先掌握，并且宣布专利，在专利期内，我们都要任人宰割！”
“你难道想要格列卫的事件再次出现在我们的身边吗？”
老郑神情激动地道。“……”罗强脸色微变。格列卫的事件都不用解释了，在国内基本是人尽皆知，毕竟没人没看过我不是药神这部电影，当年海外医药垄断某些特殊病种的药物卖出天价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若是再次出现这样的情况，罗强自己都不敢想会有多少人倾家荡产！“格列卫还只是一款药，这种新技术，一旦掌握了，就不只是单纯的一款药了，很可能是所有的药物，到时候所有的重大疾病都有解药，这是好事，可若是海外定成了天价呢？”
“若是技术壁垒强大到他们甚至不用担心会有人复制出来，从而连专利都可以不用申请的程度呢？”
罗强神色凝重道。“那就是无止境的垄断……”罗强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所以，这次，这一款新药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当然，这款药物最后若是能复制也是很好的，可问题在于，技术，才是关键！”
老郑沉声道：“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不论如何，哪怕是偷，去骗，去抢，我都要将技术带回来！”
“好，我明白了！”
罗强很清楚自己这位老上级的忠诚之心，他是真正为人们为社会付出了一切的人。“当然，我们也不会蠢到一条腿走路，你就负责李昊那边，我们需要知道李昊到底是通过什么渠道，拿到了这款药，他有没有渠道再拿到更多的药物或者技术，这都是我们需要知道的！”
老郑严肃道。“我会立刻开始监视他……”“不用了，如果你们的监视有效果，早就知道他的药物哪里来的了，而不是现在这样一头雾水！”
老郑摇头道。“能不这么做，就先不这么做，主要还是让李昊自愿说出来，我相信他会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