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铭无所谓塞耸耸肩,“你不后悔就行,把上次我给你的那把刀拿出来。”
一边的吴松很机灵的一路小跑把长毛的那把刀拿了出来,交给了陈少铭,顺便还拿了一瓶水,直接泼在姜敬许的脸上。 姜敬许被冷水刺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陈少铭拿着刀站在自己面前,身后还站着一圈人在围观自己。 完全没有对死亡的半点恐惧,姜敬许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对着陈少铭开心的笑了起来,笑到一半似乎牵扯到了鼻子,疼痛让他顿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就不在乎的继续大笑。 陈少铭淡定的看着姜敬许在那开怀大笑,从文森佐手上接过一双医用手套戴在手上,拿出有长毛指纹的刀,狠狠的插在还在哈哈大笑的姜敬许的腿上。 顺手还扭了一下,和那天晚上姜敬许插他一刀的手法一致。 “呵呵....呵呵...呃..啊啊啊!”
突然的一刀让正在不知道笑什么的姜敬许发出了哀嚎,鼻梁骨的破碎本就让他呼吸困难,现在这一声哀嚎更是让肺部的最后一丝空气排出。 缺氧让他本能的用鼻子呼吸空气,破碎的鼻子上的碎骨掺杂着血块被这一吸气抽进气管,让本就缺氧的姜敬许更加痛苦,整个人绷紧身体在拼死的挣扎,带动椅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过了许久姜敬许才缓过这一口气,停止了挣扎,大口大口的咳嗽,直到喷出一口夹杂着细小碎骨的血才停止了动作。 已经湿透的头发垂下,遮住了姜敬许的脸,陈少铭他们看不清此时他是什么表情,不过很快渗人的笑声再次传来。 “哇,这是真的变态!”
一边的张东书忍不住开口。 “谁?陈先生吗?听残忍的但是不变态啊!”
最后面的张夷帅插了一嘴。 “西八,说的是姜敬许!”
吴松不满的骂了一句。 文森佐李海浪也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张夷帅,他身边的黄春植赶忙退开两步,离他远一点,和他划清界限。 “闭嘴,继续看。”
张东书制止了其他人的动作,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陈少铭和姜敬许身上。 另一边哪怕刚才的那一声哀嚎让姜敬许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是他还是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盯着陈少铭有气无力的笑道,“真有意思,你就是那个猜到我会去许善东丧礼的人吧?”
“呵呵,感觉怎么样,刀子插进人体有没有让你觉得兴奋?玩弄别人的生命是不是很有意思。”
说完后一脸期待的看着陈少铭,想从他的脸上看到认同,不过他完全没有想到从头到尾他的猜测都是错的。 陈少铭是因为看过电影才知道姜敬许有可能会去许善东的葬礼,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和他是同一种人,猜到了他的想法。 陈少铭皱着眉厌恶看着姜敬许,挥手想要给他几个大逼兜,不过那张满是血污的脸,让他有些下不去手,而且生怕自己掌握不好力气失手在打死他,于是回头对张东书道。 “你要不要给他几下,出出气?”
张东书一脸问号的看着陈少铭,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刚才都举起手又放下了,你这是嫌弃他脸脏让我代劳吧?他赶忙摇了摇头,示意陈少铭继续,他看戏就行了。 陈少铭犹豫了一下,一手抓起姜敬许的头发,另一只手收敛了大部分的力气,“轻轻”的给了他几个耳光,同时说道。 “别把所有人想的都和你一样,你已经算不上是人了,西八!哎咦,打你我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姜敬许偏着头,费力的吐出一口血水,然后好像没事人一样的继续道,“你和我是一样的人,看着他们的生命在自己手上流逝,听着他们临死时的哀嚎,啊,多么美妙!”
“来,杀了我,透过刀感受内脏的蠕动,彻底沉沦在杀戮的快感里吧,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来吧,杀了我!”
姜敬许说到激动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抬头对着陈少铭大喊。 陈少铭被他的话逗的笑出了声,好笑的看着对自己奋力挣扎的姜敬许,拔出他腿上的刀,对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刀。 “嗬嗬嗬呃。”
气管被割破的姜敬许已经没办法说话,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鲜血从嘴里不断的涌出,气息也随着鲜血的流失不断的减弱。 不过他并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还是死死的盯着陈少铭,希望他承认和自己是同一类人,证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同类。 仿佛是看懂了姜敬许的意思,陈少铭看着姜敬许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道,“我和你从来不是一种人!”
听到陈少铭这么说,姜敬许好像回光返照,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挣扎着想要带着椅子扑向陈少铭,不过一切终究是徒劳。 最终姜敬许还是带着遗憾死在了椅子上,陈少铭平静的看着椅子上的尸体,沉默了许久,亲手杀人的感觉并不怎么好。 但是也没有小说里说的那种恶心呕吐的感觉,得益于精神力的觉醒大脑一片清凉的陈少铭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只是觉得心灵上的某道枷锁似乎破碎了,让他有种怪异的自由感觉。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古人诚不欺我啊!陈少铭静立原地,默默的体验着这种百无禁忌的感觉。 直到文森佐担心的递上了一块毛巾,他才回过神来。 “没关系,就是想通了点事情!”
知道文森佐在担心自己,陈少铭微笑的解释了一下。 接过文森佐递过来的毛巾,把手上的血擦干净,把站在最后面的张夷帅和黄春植叫了过来,陈少铭把刀给了他们俩。 “找个地方把尸体放好,伪造一下现场,通知马锡道刑警去接收,没问题吧?”
“放心吧,陈先生,交给我们没问题的。”
他们知道这是投名状,赶忙拍着胸脯说道,然后就亲自动手抬着姜敬许的尸体离开了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