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惊呆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只见善柔将他带到屏风后,然后竟宽衣解带起来。 她竟解下身上的衣服。 这一刻,陈默终于明白为何善柔要用一扇屏风将他们与田单隔开,做这种事情自然不能不隔开。 陈默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做梦也想不到这种事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睁大眼睛,不愿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善柔娇嗔看了他一眼,道:“你果然不是君子,是好色之徒,人家恨死你了。”她本是英姿飒爽的美人,可这一刻却比任何小女人还小女人。
一个女人不管漂亮还是普通哪怕丑陋,最有魅力的时候,往往是她害羞的时候。现在正是善柔最害羞的时候。 这种状态下,她的魅力更是提升了不止一筹。至少这一刻,陈默不认为那个女人能比她更好看。 善柔虽然埋怨陈默,动作却没有停下。 很快,陈默将善柔的一切都已看到,身体不可避免有了不雅的变化。 可即便如此,陈默仍旧不清楚善柔到底打算用什么法子让自己回忆起潜在的记忆,然后将其说出来。 正在这时,陈默发现自己的感官生出了变化。 他仍旧一眨不眨的盯着善柔的娇躯,可心中那些龌龊念头竟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说不出的圣洁感觉,仿佛瞧见的不是一具女性的娇躯,而是神祇。 虔诚,这个本和他决然的词却与他这一刻如此相配。 陈默感觉善柔仿佛在发光,身体在发光,眼睛在发光,全身上下都笼罩了一重非常神秘的光彩。心中一激灵,知晓自己中了精神大法。 陈默当然不想受制于人,所以利用强大的精神力进行对抗。 不得不说,因为世界观的崩塌重塑,陈默的精神力已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可以说这世上除开那些专注精神力方面的修道高人,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他。 正因如此,陈默几乎很快拜托了束缚,不再有头晕目眩的感觉,眼睛也恢复清明,善柔也渐渐恢复原本的样子,那种圣洁神圣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不见。 善柔察觉到陈默的变化,咦了一声,道:“真是個特别的家伙,算了就多便宜你一下吧。”善柔紧接着朝陈默走了过来,两人几乎挨在一起。 下一秒善柔搂住陈默的虎腰,然后踮起脚尖,与陈默热情拥吻起来。 陈默明知道善柔是在削弱自己的意志,可有女投怀送抱,又怎么能拒绝呢?若非动弹不得,他绝对会上下其手。 可即便如此,这种刺激也是没有什么比得上了。 这本是陈默一见到善柔就幻象的场景,竟然这么荒唐的实现了。 善柔在这一方面显得非常笨拙,没有经验。不过她有火一般热情,陈默几乎要被其彻底融化了去。 他的意志力在这种情况下大幅度削弱,刚刚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又开始出现。 善柔松开陈默,退后两步,运转功力,使得陈默进入那种状态中。可令她生气之处在于刚一退开,陈默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清醒,以至于不得不再一次重复刚才的行为。 善柔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陈默的精神力竟然这么强大。正因如此,善柔不得不给让陈默占自己更多便宜,以求浇灭其意志力。 这样重复了七次,陈默终于进入到了善柔所想要的那种状态。 善柔大喜过望,连忙施展师傅曹秋道所传授的那种引导人潜意识的精神大法,迫使得陈默吐出内心的秘密。 屏风外的田单早已取出纸笔,准备将一切给记录下来。 田单无比激动,因为这本就是他最想得到的东西。 善柔柔声问道:“你梦到什么了?”
陈默用一种梦幻般的声音道:“一座大殿。”
善柔道:“那是什么样的大殿?”
陈默描述道:“那是一座足有十丈高的大殿,名叫战神殿,大殿前写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十个大字。”
善柔道:“你尝试走进大殿看一看。”
陈默过了一会儿,道:“我走进来了。”
善柔道:‘你看见什么了?’ 陈默道:“我看到一个人。”
外面的田单吃了一惊,一个人,那大殿中竟有人。 善柔道:“那是什么人?”
陈默道:“一个古人,他坐在地上,地上有一行字。”
“什么字?”
陈默道:‘广成子证破碎金刚于此。’ 田单内心狂跳,广成子?难道正是黄帝之师广成子? 善柔继续问道:“你还看到了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陈默道:“我看到一些浮雕图,一共七七四十九幅图。”
善柔道:“上面写着什么?”
陈默道:“我看不清。”
善柔心跳加速,道:“你试着走进一点。”
陈默道:“浮雕图太大了,我还是看不清。”
善柔道:“伱现在拥有可以看清一切的眼睛,所以你能看清的,再试一试。”
看上去已中了善柔精神大法的陈默,其实内心还是清醒的。 善柔的精神力虽然强,可比起陈默来说,还太弱了。 陈默思忖是否要编造一些什么话,想了想决心还是不要说太多。 按照这种想法,陈默说了一些自己所记得的事情。虽然比写给田光的战神语录多了一点,却并不太多,善柔继续要问的时候,陈默做出头疼,装作要挣脱控制的样子。 善柔竟又贴了上来,给他上美色诱惑。 陈默实在遗憾自己无法动弹,否则定要好好享受一番。陈默装作又恢复控制,可等要他说的时候,他又装作要挣脱控制的模样。 就这样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陈默总算说了一些在田单看来非常有用的东西。 陈默说出了战神图录中的一副浮雕图。 那是浮雕图正是东皇太一通过占星律所画下来的,陈默将其赠给田单,然后装作晕倒下来。 善柔望着倒在地上的陈默,恨不得狠狠将其揍一顿,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亏,竟只问出这么一点东西,但却不得不终止,因为她已无力再问下去了。不仅是因为她的精神消耗极大,而且也因为再问下去,陈默很可能成为白痴。 善柔穿好衣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对田单道:“刚才我运用移魂转魄大法询问的时候,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阻拦他说出战神殿中的秘密,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我的精神力不够的原因,若是师父他老人家就不一样了。”
田单点了点头,道:“看来只能将他送到你师傅那里去了,是否能知道更多战神图录的秘密。”
停顿一下道:“此事就交给你去办,而我需安排农家弟子寻找战神殿。”
善柔知道这是最好的法子,点了点头。 她沉吟一下道:“侠魁哪里如何了?”
田单淡淡道:“他已有了自己的想法,正想法子改造农家,这样也好,如果我的身体无法坚持下去,齐国的情况势必没有什么机会,由他保全一部分田氏族人性命也不错。”
善柔叹息道:“安平君可要我给师傅带什么话?”
田单沉吟一阵道:“代我向你师傅问好。”
善柔道:“没有其他的话?”
田单淡淡道:“齐国上下内外都是问题,非有大本事大毅力之人无法改变,当今齐国出了我有这个本事以及这个心力,又有谁能改变齐国的命运?若我死了,那么我交代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临淄城以及稷下学宫还是不要有动作为好。”
陈默将两人的对话听到耳中。 他发现无论大司命还是田光对田单的判断都是错误的,田单虽说对自己的性命十分看重,但并没有两人所想象中已腐朽,只因为他认为除开自己能拯救齐国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能担当大任。事实上田单对一切都看得非常清楚,只是在为给田氏家族留下后路而已。 他不由庆幸自己来了这一趟,否则直到现在也看错了田单这个人。 善柔的声音又响起道:“我会尽快将陈默带去见师父他老人家,安平君若有时间可往镜湖医庄一行,念端大师的医术极佳,或有医治之法。”
田单摆了摆手,笑道:“我的身体自己清楚,纵然扁鹊再生也未必有法子,这非药石可医,现今唯一的法子也只有战神图录,其他都无用,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哎,我终究还是老了。”
善柔皱眉道:“安平君。”
话语中有抱怨之意。
田单哈哈一笑道:“知道了,有时间我会去的。”田单笑容收敛,一脸傲然,道:‘我田单只是老了,又没有死,当年我可以拯救齐国,如今也一样能,你让曹先生放心。’ 善柔目中除了尊敬还闪过一一抹复杂神色。 房间安静下来,两人站在窗前望着窗外。 天上白云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