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却没有叫姑娘,宁愿掏钱在青楼中独宿。”
“而我们去的时候,他却已经不见了踪影!整个缀玉楼都没有一个人能说清楚,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弓胥越拽着康迎江的辫子,把他拽得抬起了脸,“你说,这样的客人去缀玉楼,是为了什么?”
康迎江摇了摇头。“去青楼不是为了姑娘,当然是为了在青楼中的某个人了。”
弓胥越盯着他的眼睛,阴阴地说道,“而他的房间,与你的房间,中间就隔了一个房间。”
“这个距离,太近了。”
“晚上大家都睡着了的时候,你们在走廊上随时可以见面。”
“也许只是擦身而过,就足以将写好消息的纸条传递给他。”
“对不对,康长史?”
康迎江终于忍不住反驳道,“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我也根本就没有出过房间!更不可能跟什么人在走廊上传递消息!”
“弓君,你这全都是臆测,毫无证据!”
“就算你说的那个人有问题,那也不一定是冲着我来的。”
他咽了口唾沫,喘着气说道,“阖履光君还跟他是隔壁呢,你为什么不怀疑他而怀疑我?”
顾昭一听,顿时气得面色涨红,向前一步呵斥道,“康迎江,你为自己辩解可以理解,为何却要诬我清白?”
“我堂堂金狼贵族子弟,前途光明,未来可期,怎么可能背叛大昊!”
“你这么做,只能证明你的心虚!”
弓胥越并没有看顾昭,而是对着康迎江微微一笑,“康长史,你是觉得我们城卫军都是傻子吗?我们在做出判断之前,就不会去调查证据的吗?”
“陪你的姑娘、陪阖君的姑娘,以及阖君本人的残酒中,都已经查出了蒙汗药的残留。”
“而缀玉楼的小厮和姑娘们也都证明了,最初阖君十分勇猛,只是后来,就再也没有了动静,应该是睡得很沉。”
“阖君今早面色憔悴,其实是药物造成的后果。”
“明明阖君早早地就睡着了,你却跟阖君说他整夜都十分激烈,恰恰说明,你是想要误导阖君,害怕他怀疑自己的沉睡是中了药。”
顾昭的嘴巴差点合不住。蒙汗药是她塞到康迎江身上的没错,但是康迎江所说的“十分激烈”,其实不过是为了恭维一下阖履光,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而已。这都能被弓胥越解读为心存鬼胎?顾昭在心中为弓胥越竖起了大拇指,干得漂亮,继续努力!康迎江显然也十分无语,“弓君,你不觉得你的这些话有些牵强吗?”
“就凭着一包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蒙汗药,和一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陌生客人,你就能定下我背叛仲帅、泄露机密的罪名?”
弓胥越冷笑起来,“康迎江,你还真是,像你们北安人说的那样,‘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好,那我就让你看看真正的证据!”
说着,弓胥越从手里掏出了一个信封,在康迎江面前晃了晃。康迎江的脸色顿时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