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修罗教的少主,此时有些急眼了,眼神中充满了杀机,怒视着宫南北。
自己等一行人和宫南北纠缠了数个月的时间,却迟迟拿不下宫南北,所有人都被宫南北拖住,阻碍了魔门的计划。如今浩然一脉又有高手援助,要是不能拿下宫南北,只怕是魔门要落入下风。 然而面对阿修罗教少主的大血手印,宫南北面无表情,眼神充满了静谧的神秘,下一刻一道先天剑气从体内迸射出去,洞穿了对面阿修罗道的少主双掌。 面对宫南北纯粹到极致的剑气,大血手印就像是一块豆腐,宫南北的剑气就像是一道钢针。 刹那间大血手印被洞穿,大血手印的气劲顺着破开的伤口,刹那间卸掉。然后就听阿修罗教少主一声惨叫,整个人慌忙后退。 宫南北的剑气太强了,专门破一切肉身手段。 “南北,莫要慌张,为师来助你一臂之力。”老儒生见到宫南北被欺负,二话不说抽出戒尺打了过去。
宫南北见此也是大喜过望:“师傅来的好,你我二人合力,正好破了这些魑魅魍魉的手段。”崔渔看了一眼身旁的杨二郎,眼神中充满了喜色:“咱们也并挑子上吧。”
杨二郎闻言手中拿出三尖两刃刀,径直向远处战场冲了过去。 众人打成一团,一时间乱战成一锅粥,短时间难见胜负。 崔渔袖子里定海神珠悄悄运转,目光扫过场中战斗的黑衣人,下一刻定海神珠化作五彩豪光,向着远处的阿修罗教少主砸了过去。 那阿修罗教少主猝不及防,直接被定海神珠砸中,整个人栽倒在地头破血流,半个脑袋都凹进去了。 不过那阿修罗少主手段确实是非同寻常,只见其脑袋左右一阵扭曲,犹如一团水流般回复了原样。 “这厮还真是难缠。之前的身躯金刚不坏,定海神珠砸下去,也不过是伤及头皮。宫南北一剑破了对方罩门,破了对方的不坏之躯,可谁知这不坏之躯竟然依旧还有不死特性。不愧是传说中的阿修罗,天生的战斗种族,只要不摧毁了对方的关键本源,就会不死不灭。”
崔渔收回定海神珠,眼神中露出一抹震惊。
“也不知道阿修罗道的破绽在哪里?”崔渔问的是蚩尤。
“阿修罗道的破绽是心脏,唯有将阿修罗的心脏摧毁,阿修罗才会真正死亡。阿修罗诞生于血海之中,心脏和血液才是阿修罗的本源。但是阿修罗的心脏并非固定在体内某一个地方,而是随着功法的运行,心脏在体内按照某种规律游走。”蚩尤声音中满是严肃:“在太古洪荒时期,阿修罗是天地间唯一一个在体魄上能和巫族争锋的种族。”
再看场中,崔渔目光扫过一群黑衣人,起死回生神通运转,并没有察觉到崔母的信息,并没有崔母的踪迹。 “怪哉!”
崔渔眼神中露出一抹诧异。
杨二郎不是说自家的母亲在此地吗?怎么没有母亲的气息。 “师弟,速去山巅龙脉处,那魔门的高手正在炼化此地的至宝。”宫南北见到崔渔站在原地,对着崔渔喊了一嗓子:
“魔门的高手和妖族的高手一起去了龙脉,我等被拖延在此地,师弟速去破了对方的计划。”崔渔闻言点点头,脚步快速迈出,向着山巅奔去。 然而没等崔渔走出几步,其中一位魔门入敕高手飞出,手中一道白骨骷髅棍棒,裹挟着动摇人三魂七魄的力量,向着崔渔砸了过来: “人族蝼蚁,也敢来此趟浑水?简直是不知死活。”
声音沙哑,充满了不屑。 看着砸来的棍棒,崔渔袖子里一道剑光迸射,向着那哭丧棒迎了过去。 先天剑气迸射,浩浩荡荡的先天剑气在虚空中流转,在崔渔数千滴神血的灌注下,七星剑终于显露出几分先天灵宝的威能,有了几分圣人护道神兵的模样。 那入敕高手面对着七星剑,竟然被直接斩飞了出去,手中哭丧棒被先天灵宝切开,化作了两段。 见此一幕,那魔门高手面色大变,万万没想到崔渔竟然还有先天灵宝,整个人直接腾空而起,就要逃离此地。可是崔渔怎么会给对方逃走的机会? 七星剑闪烁着一道星光,直接笼罩住了黑袍人,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七星剑已经洞穿其胸膛。 一位入敕的高手,直接化作了灰灰。 崔渔面对着比自己修为高了不知多少倍的高手,共工真身都没有调动,完全凭借先天灵宝将对方给斩杀。 当然,这过程中,尸祖这个大好人才是关键,为崔渔提供了无数的神力作为支撑。 七星剑重新缩回崔渔的袖子里,然后崔渔快速向山巅奔去。 此地虽然离开了法则颠倒之地,但是崔渔依旧不敢施展五行遁术,万一再忽然有什么变故,纯粹是取死之道。 “拦住他,给圣母和大王争取时间。”
阿修罗道少主见到崔渔竟然弹指间斩杀了入敕的修士,不由得瞳孔一缩:
“这厮是谁,身上竟然有如此多的灵宝。”先是定海神珠,现在更是一把先天神剑,全都是一等一的灵宝。 要不是崔渔的修为还差了点意思,也不用宫南北和老儒生出手,所有人都要被崔渔一个人斩杀。 阿修罗道少主话语落下,又有三个黑袍人奔向崔渔。 “不是人族。”
崔渔看向挡在去路的三个黑袍人,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那股妖族特有的妖气,在虚空中弥漫。 “难级别的大妖。”崔渔看向对面三个黑袍人,已经知晓了对方的修为境界。
“堂堂大妖王,竟然还藏头露尾,真是有失强者气度。你们三个竟然敢拦住我的去路,且叫我看看尔等有何手段?”崔渔一边说着,开始催动先天神剑。
“师弟小心,这三个妖王修炼成了特殊神通,务必小心其吞噬神通!”宫南北见此在远处喊了一嗓子。
宫南北话语才落下,不等崔渔防备,就见对面三位妖王身躯一个闪烁,竟然刹那间重叠在一起,然后向着崔渔杀了过来。 “呵呵,尔等虽然是‘难’级别的大高手,但我有先天灵宝和无穷的神力。”崔渔面对奔来的妖族高手,也不畏惧。
妖族的‘难’级别,相当于人族的白敕境界。 妖族的境界和人族不一样,妖族的境界是:精、怪、妖、异。异的境界相当于人类的第四、第五、第六境界。然后到了第七境,人族和妖族称呼相同。第八境界,人族称呼为‘入敕’,妖族称呼为‘祸’。第九境界,人族称呼为白敕,妖族称呼为‘难’。第十境界,人族称呼为金敕,妖族称呼为‘不可思议’。亦称呼为‘王’。 当然,王只是一个称呼而已,通常对于第八境界以上的妖兽,大家都会称之为妖王。 就像是大家见面,都互相吹捧‘某某经理,某某总’一样。 “尔等祸境妖王,我还是第一次遇见,正要看看你三人有何神通手段。”崔渔手中先天神剑剑光缭绕,向着对面的妖王刺去。
面对着崔渔的剑光,那三只妖王竟然身形化作虚无,变成了透明形态,穿过崔渔的先天宝剑,向着崔渔肉身扑了过来。 见此一幕,崔渔吓了一大跳:“这是什么神通?”先天宝剑竟然奈何不得对方? 崔渔也终于知道,为何那些洪荒强者一个个翻车了。 这个世界太过于扭曲诡异,就算是先天灵宝,竟然也讲究相生相克。 好在崔渔并不是那些倒霉催的洪荒大神。 眼见着那三个透明的影子重重叠叠扑过来,崔渔体内神血沸腾:“颠倒阴阳!”
万滴神血消耗一空,那三个透明的影子一声惨叫,身躯重新显化,直接被七星剑串成了糖葫芦。 崔渔凭借自己的神通,塑造了一法则颠倒的空间。 “受死吧!”
崔渔正要利用宝剑炼魔,将那三只‘难’级妖王斩杀,可谁知那三只难级妖王竟然化作了黑色液体,从崔渔七星剑上滴落,化作了三只液体状态狸猫大小的老鼠。
“咦~”看着地上翻滚的三只老鼠,崔渔眼神中露出一抹好奇,手中七星宝剑再次斩了下去,要将地上的三只老鼠剿灭。 孰料不等崔渔剑气落下,三只老鼠一声尖叫,直接钻入了地下,叫崔渔的七星宝剑落空,凶猛的剑气将地上石头斩碎。 不等崔渔再调动神通,忽然崔渔只觉得脚下一坠,周身方圆三米的地面犹如掉落的石头,向着下方坠落了去。 崔渔脚下竟然呼吸间被那三只老鼠盗空,形成了无底洞,要将崔渔掉下去摔死。 “好孽畜!好本事!”崔渔见了也不得不夸赞一声。
耳畔疾风呼啸,看着不断下坠的通道,崔渔直接化作空气,向着上方飘荡了去。 可是就在崔渔化作空气的那一刻,三只老鼠不知何时出现在无底洞的墙壁上,猛然张开嘴巴,就好像是三只黑洞,传来一股恐怖的拉扯力,要将崔渔所化的气体吞噬进去。 见此一幕,崔渔骂了一声:“不愧是难级妖王,手段没得说。”修士施展一种神通的时候,就没有办法施展另外一种神通。 崔渔此时化作空气,他就是空气,没有任何别的手段,就连先天灵宝也调动不得。 空气怎么可能是大妖王的对手? 面对着那三只恐怖的大嘴,崔渔不得不变换为本尊,然后再由本尊化作了共工真身。 事到如今,想要速战速决,唯有施展共工的力量。 这三只妖王的手段太过于独特,崔渔一时半刻竟然也奈何不得。 事到如今,崔渔能想到的唯有共工真身。 五万滴魔血,足够崔渔做太多的事情。 “轰~” 伴随着崔渔显化共工真身,一股恐怖的气息冲霄而起,整个云岭绝地开始震颤,似乎承受不住共工的力量,开始轻轻的抖动。 三只难级别的鼠妖一声尖叫,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之色的看向崔渔,明明不过是一个人族小子罢了,怎么竟然能施展出这等恐怖的力量?变成了这等恐怖的存在? 三只妖王竟然直接遁入了泥土中,然后肉身重叠钻入虚空,消失在了法界内。 老鼠妖太精明,不等崔渔出手,就直接跑了。 外界正在交手的众人忽然感受到共工真身的恐怖威压,一个个面色骇然身躯颤栗,此时停止了交手,面色骇然的看向无底洞处。 伴随着崔渔化作共工真身,此方世界水元素沸腾,飞速的向着无底洞汇聚了过来。 “那是什么?好恐怖的气息?”
宫南北眼神中满是悚然:“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停止了转动,思维停止了活跃。”
宫南北面色骇然,感受着天地间的法则运转都为之停顿的恐怖力量,眼神中充满了骇然之色:“就算是我有平衡神通,也平衡不了这尊大恐怖的存在。”
这种存在,已经超脱了他的神通范畴。 根本就不在他平衡神通压制的范围内。 “好恐怖的存在!云岭绝地竟然还有这种大恐怖?”
修罗道的少主面色狂变:“快跑!”
老儒生面色严肃的盯着天空中疯狂汇聚的水汽,以及那股浩浩荡荡的气势,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之色。 “你们先走,我来挡住他!”
老儒生对着宫南北和杨二郎道了句。 尽管老儒生知道,自己也挡不住这股力量,自己在这股力量下,也不过是犹如暴风雨中飘摇动荡的小舟,可是老儒生依旧站了出来。 宫南北和杨二郎都是为自己助阵而来,他又岂能独自一人逃生? “这等存在就连天地运转的秩序都能影响,我等挡不住!别说是我等,就算远古诸神复活也挡不住!赶紧跑!”
那魔道的人物二话不说,直接遁走。
“走?走得掉吗?”崔渔站在洞窟内,感受着遁走的魔道中人,眼神中露出一抹煞气。
对方和自己本没有仇,但是挡住自己的路,那就有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