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比温容还柔弱的男子,叹了口气,内力缓缓输入,帮他舒缓了一些。出于医者习惯,烈九卿难免多说了几句。“这孩子没事,倒是你,看上去很不好。”
听见孩子没事,男人激动的红了眼,他万分感激道:“谢谢。”
他低头看向烈九卿时,烈九卿才发现,这男人竟是个美男子。他棱角分明,五官是塞外人的深邃,只是脸色发白发黄,还透着青黑,他身体亏空十分厉害,甚至透出了衰败迹象。烈九卿打量的视线里都是错的,男人早就习惯,温和道:“谢谢这位小姐相助我儿,在下不胜感激。”
见他要拜谢,烈九卿扶住了他,“这是医者本分,公子不必多礼。”
男人明显很担心孩子,他小心问:“他……他怎么了?”
烈九卿斟酌了下,说道:“你的孩子湿热毒邪流注经络,气血痹阻,身体发热,脸色透着青灰和死色,还伴随着明显的抽搐,是羊癫疯的症状,但威胁生命的原因,是有人以内力强行注入他的体内,试图毁掉他的奇经八脉。”
男人踉跄了下,外头赶来的侍从连忙扶住了他,他苦笑道,“没想到,他们都容不下一个孩子。”
这个侍卫一进来,烈九卿就猜到了他们的身份。侍卫身上穿戴着塞外人常见的皮具和皮草,长靴内外细看,应当都是场面携带冰刃的扣带。皇宫不让,但也不妨碍他们穿着自己的服饰,他们也是参与国使者。烈九卿很快收敛目光,问春安要来笔墨,写下了两张药方给他。“这位公子,现在孩子还不能动,这几位侍卫帮他梳理经脉大概要近一个时辰,等结束后,公子可用第一张药方为他泡药浴,第二张药方是三碗水熬成一碗后趁热服用,三日应当会有所缓解。”
“希望公子不要在意小女接下来的冒犯之言,您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急需治疗。”
说罢,烈九卿礼貌性的福身,“小女先行告退。”
她刚走了两步,男人慌忙问道:“小姐,可否告知芳名。”
烈九卿脚步未停,淡漠道:“烈九卿。”
她一走,侍从压低了声音道:“王子,如果她就是烈九卿,恐怕不能帮三王子求娶,这种貌美又遇事从容不迫之人,本就聪慧,娶回去只会增加他的实力,对您太不利了。”
男人担忧地看向床上的孩子,自嘲地扯唇。“反正三年之内,本王不过就是一个质子,是否成功,与我何干?”
他将手中药方提给身后的侍从,“你派人去寻药,如今时间不早,本王要去大殿参加宫宴,剩下的你处理。”
他温和的目光渐渐变冷,“还有,查清楚,到底是谁害蕴儿!”
“是!”
离开院子,烈九卿脚步一顿,目光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