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侍女来了,她脸色已经不能再难看了。沈浪也维持不住脸上的从容,烈九卿又说:“这个毒呢,发作得比较快,最多就是两炷香左右,除了解药,其他的任何药都是不能碰的,不然可能会痛苦的死去呢。”
莫淮唇角松动,眼里多了几分趣味。他原以为,她真打算束手就擒,没想到早就做好了打算。他沿着墙头走,很快走到了尽头,转眼消失在黑暗里。宋即安没想到莫淮会走,愣了会,不过转念一想,就知道烈九卿恐怕是没事了。他没立刻走,守着烈九卿。他怕意外,万一烈九卿被沈浪杀了,那他的望月怎么办?他正想着,目光突然一颤,盯向了烈九卿手中那把其貌不扬的剑。印象里,那个老人就是拿着这把剑的。这把剑,为什么在她手里?她和璇玑老人什么关系!宋即安的双眼登时红了起来,烈九卿察觉到他的变化,循着他的视线落下。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将璇玑剑塞给了他。宋即安眼中的戾气在碰见璇玑剑的瞬间就散开了,他茫然不解地看着烈九卿。烈九卿不以为然,“这是一个讨厌鬼借给我的,你喜欢你先拿着吧。”
宋即安立刻安静了下来,他抱着璇玑剑,就像是抱着望月,他摩挲着剑体,低声说:“我认得,它是……”烈九卿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开口前,目光凶狠地瞪过去。宋即安到嘴的话被迫咽了下去,他懊恼道:“我又不傻,不会什么都说。”
“你要是聪明,就不会想杀我。”
认出璇玑剑的一瞬间,宋即安确实想杀她,他不好否认,憋了半天嘀咕了句,“我现在也想杀你。”
“……”烈九卿太阳穴一跳,想反驳又觉得大人不能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窃窃私语时,第四个侍女已经来了,沈浪眼里已经泛起惊涛巨浪。他猛得逼近烈九卿,画意立出杀招。沈浪无奈,停在烈九卿一丈开外,语气都客气了,“容七,能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