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镰仓轻易地意识到,温容之于烈九卿算什么。她和温容一样疯,一样不要命。他彻底相信,温容若是不在了,烈九卿会毫不犹豫地殉情。镰仓伸手,“请您把蛊虫给属下,并且放弃试蛊。”
烈九卿解释,“我不会做危险的事,但这个蛊虫要留下,我的研究……”“请您给属下。”
镰仓强横道:“小姐,帝冥之事,您都瞒不住千岁爷,何况是试蛊?您敢试,他就敢自尽,请您珍惜千岁爷,莫要辜负了他对您的满腔情意。”
烈九卿红着眼,颤抖着手,还是把虫卵交给了他。“你不要告诉他,我怕他生气,他一定会很生气。”
“属下不能答应您。”
镰仓哑声道:“您的想法太危险,千岁爷必须知道,才能绝了您的念头。”
“今日属下来迟,未能及时保护您,属下自会请罪。帝冥之事,属下会尽快处理。”
他把怀里的一个包袱放下,“这里千岁爷让属下给您带的东西。”
说罢,镰仓消失在黑夜中。烈九卿呆滞了很久,这才缓慢抓住包裹,打开,是枕头,她想要的枕头。烈九卿将脸埋在枕头里,闻见熟悉到骨子里的气息,紧绷的神经松懈,害怕随之而来,眼泪一点点溢了出来。“温容,我已经很努力努力地保护自己了,可是下一次怎么办……”面对帝冥这样强大到难以撼动的男人,他若一心要得到她的身体,她除了以死相逼,已经想不到其他办法了。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帝冥似乎就是传说中无坚不摧的鬼神,只要想到就会害怕。好害怕……一墙之隔,温容站在雨中,脸色苍白,肩头的血随着雨水落下,猩红一片。温容来的路上被天云殿人狙击,没来得及赶过来。他这样,是在惩罚自己,要和烈九卿一样痛。他靠在墙上,静静听着烈九卿无助的哭声。帝冥是真的把她吓到了,可天下间不止他一个男人和强者。这是必经之路。他靠在墙上,静静听着烈九卿无助的哭声。帝冥是真的把她吓到了,可天下间不止他一个男人和强者,她不得不面对因为美貌和身份带来的一切可怕预想,这是强大的必经之路,也是她成长中必定承受的现实和残酷。镰仓说:“小姐很害怕。”
温容隔了会,哑声道:“莫淮应当不会放弃追帝冥,你跟上。本座……两炷香后和你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