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男子还要俊朗百倍,只不过他嗜杀成性,让人忘记了这张过分漂亮的脸。十几年的囚禁,岁月似乎让这皮囊都定格了,他比从前更好看,任谁看了都会心生爱慕。臧殷指尖微微合拢,垂眼,一头银发在风中飘散,挡住了他眉眼里的落寞,“似乎是。”
记忆里的顾徽音,如今一颦一笑都在眼前,她舞剑饮酒的洒脱,策马杀敌的狠厉,月下吹笛的温柔,他从未忘记过。就是因为没有忘记,所以他才会觉得如此痛苦。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痛苦,不能毁掉这天下的每一天都是痛苦,甚至,不能陪她去死都是痛苦!青酒见他的气息渐渐暴虐,正欲开口,臧殷突然低声说:“顾徽音说过,南疆有天下最富饶的土地,只要有种子什么都能种出来……”他抬眼,空洞的眼带着期望地看着青酒,“我如果把她的骨灰当种子种下去,她是不是就能回来了?”
青酒喉咙发涩,臧殷用了很久时间来接受顾徽音去世的消息,可他似乎仍旧不愿意接受,竟像是个孩子一样求救地看着他。他要怎么开口,说,顾徽音在这里是在等着另一个男人来。青酒几次欲言又止,臧殷迎着冷风往前走,喑哑的嗓音泛着无助,“我到底要怎么做,她才能回来……”在这帝都里,臧殷只聚的呼吸的每一口气都像是刀子,要硬生生将他一点点撕裂开,每一处伤口都是顾徽音。这座城市很大,大从南向北可以走上一天。顾徽音曾生活在这里许多年,可却处处都已经找不到她的影子。臧殷像是孤魂一样游走在深夜的街道上,背后是一批批刺杀的人,他却只是一味地往前走,不断地往前走,试图把她走过的路都走上一遍,想象着尽头站着他心心念念的人。青酒处理掉刺客,一身浴血,安静地跟在他身后,直到抵达千岁府。千岁府方圆五公里都有锦衣卫驻守,臧殷一经出现,他们就全员戒备,未有一人敢阻拦。青酒像是一个影子一样,时而出没,时而消失,让人更是畏惧。臧殷走到门前,习惯性要毁掉大门,青酒适时提醒,“公主不久前偷偷来了千岁府。”
为何是偷偷,因为没人发现动静。臧殷脸色骤冷,“他到底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