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察觉到了熟悉的视线,下意识看向了殿外,倒是没发现什么,她心想是自己太紧张了,总怕温容会突然出现。长生循着烈九卿的余光看过去,眸色渐渐冰冷,外头那个侍卫的身上好像有温容的影子。不过就是乍一看像而已,她就这么在乎了吗?温容对烈九卿地影响到了这一步?她真的不爱他吗?义母说过,普天之下,温容是最好看的那个人,他像妖精一样,能蛊惑人心。温容那么喜欢着烈九卿,用尽了办法得到了她的侧目,那她真的不会动心吗?会的吧。因为烈九卿喜欢一切漂亮的东西。就像花园里那么多花,她总是能一眼看见最好看的那一朵,其余的就再不会看了。温容每次见她都会盛装打扮,为的就是勾引她吧,以为只要足够好看,烈九卿就会喜欢她。可惜啊……他现在骨瘦嶙峋已经不好看了。长生想到了千岁府昏死着的温容,眼底慢慢染上了笑意。温容最漂亮又如何,他会死的,只有自己才会长长久久留在烈九卿身边,然后得到他的一切。长生的视线专注地停留在了烈九卿,烈靳霆握刀的手一紧再紧。烈九卿到底和长生是什么关系?到底是什么关系!云嗔面色苍白异常,余光长久的看着烈九卿,眸光晦暗不明。云知理笑笑。云嗔重病一场,很虚弱。云帝深知他是因为烈九卿才进宫。云嗔后来又找了云帝很多次,为的都是要烈九卿成为王妃,但为了稳住温容,他自然不能答应。不过现在的话,不如就让烈九卿多陪陪云嗔,一来是看病,二来她也是爆破之身,如果能给云嗔生下一儿半女,也是好事。大典之上,人人心思叵测。圣旨下,天下皆知,烈九卿成为了能和九千岁温容平起平坐的大秦圣女。深夜,宫宴之上,烈九卿端坐在云帝之下的高台上,和她坐在一起的是长生。云帝高兴,一杯杯的劝酒,烈九卿喝了十多杯,即便提前吃了不少解酒药,人也晕了。长生微微揽住她的肩头,烈九卿一个激灵,抬眼望过去,已经有了虚影。遭了,酒劲上来了。“圣女。”
云帝突然开口,烈九卿起身,“陛下。”
她踉跄了下,长生自然而然搂住了她的腰。烈九卿几次推开不成,手上银针抵在了他胸口,“松开。”
长生不为所动,“陛下,圣女醉了。”
“哈哈,朕看圣女只是微醺,哪里是醉了?”
云帝笑了笑,“朕甚是怀念圣女跳过的霓裳舞,今日诸位都在,不若,圣女就助助兴吧?”
云帝向来如此,一边给无上权利,一边肆意践踏,以此彰显他的绝对掌控。“那本道就伴奏吧。”
长生话落,云帝摆摆手,让明德公公松开了琴。烈九卿睫毛轻颤,她心口有些疼,似乎是蛊虫作祟,若再跳跳舞,血液加快流通,她今夜定会毒发。云帝是想确定这蛊虫被她吃下去了。烈九卿福身,“陛下喜欢是臣女的荣幸。”
她缓缓走下高台,哑声说:“道长,请。”
长生坐在古琴前,抬眼看着她,指尖拨弄死琴弦。听闻琴弦,烈九卿心口猛的一疼,瞳孔微微瑟缩。这琴音能控制蛊虫!为什么,他会控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