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了?她下意识看向手上的墨镯,眸色一定,细细看了很久,脸色渐变,这边缘像是长进了肉里一样,她试着转动,扯得她撕心裂肺的痛。长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前两日都只是紧贴着而已。空间的变化让她心下不安。她身处其中的时候,有种被强大力量吞噬的感觉,而冲过来的那个巨大身影,明显是为了救她。青白的模样,像是那颗蛋。发生了什么?她为何有种以身饲养墨镯的诡异的感觉……明明是它带自己重生而归,为何她竟然有那么一刻觉得它邪恶。温容进来的时候,烈九卿正在出神。晨光照下来,她脸色透明,隐约看得见脸上细细的血脉,她脆弱到如果泡沫,好像随时会消失无踪。“烈九卿!”
温容慌张喊了声,惹得烈九卿回神。她还没开口,温容就快步走来,把她抱了个满怀。他抱得特别紧,仿佛要将她刻进骨子里才罢休。他这一刻在不安,烈九卿轻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我的千岁爷,你怎么了?我就在这呢,没消失。”
“……”恐慌的情绪被发现,温容唇间一松,额头无力地抵在她的肩头,“你别一个人想什么,我怕。”
每当这个时候,温容就觉得她是她又不是她,藏着他不知道的什么。烈九卿心尖上一疼,吻了吻他的鬓边,“我没想什么,就是在想怎么合情合理地把你养在身边。”
这话一听就是哄温容的,他指尖合拢,迟迟没回声。门外下人试探性地说:“圣女,西域三王子和九公主到访。”
“请他们稍等。”
“是。”
下人走了,温容反而抱着她越紧,烈九卿哄了他好一会。喝了药,穿戴整齐,她细细化妆时,温容从她手里接过了胭脂,替她点在眉眼处,微微上挑,是他最爱上妆的模样。这样的烈九卿真美。温容摩挲着她的唇,低头,吻上去,“主人上妆很好看。”
烈九卿余光扫见窗外的影子一闪而过,她低声说:“晚上让你好好看。”
“晚上?你打算一天不陪我?”
“你需要休息,今天不准出这个门。”
温容面色一沉,眼看着她从眼前飘走了。烈九卿出了门,四周看看都没发现镰仓的身影,她喊了声影三八,低声交代了两声才走。暗处的镰仓深深看了眼她,进了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