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瑟眸色一黯,随即就咧嘴一笑,两手抓了抓,"你是不是听错了?""流氓!"朵朵条件反射的抱住了自己,躲到了阿恒身边。蒋瑟可惜的摇摇头,"你的手感那么好,以后都摸不到……"随着一声空气割裂声,阿恒手中剑抵在了蒋瑟的脖子上,"还请自重。"烈九卿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根本就站不住,莫淮输送了内力也没用。她很冷又很热,两股怪异的气流在身体里流窜。嘴里的黑血一点点溢出来。烈九卿捂着心口,千刀万剐的疼痛搅动着每根神经。好痛啊,真的好痛,身上每块血肉好像都被腐蚀掉了一样。救救她……谁能救救她……烈九卿抱着手臂,拱起了背,脸色通红,汗珠大颗大颗的掉落。莫淮再次用上内力之时,烈九卿吐了血,一根半截的金针掉在了地上。看见这金针,蒋瑟一惊,不可思议的看向烈九卿的头顶。她对自己做了什么?莫淮内力紧跟着一顿。不知为何,莫淮有种被牵着走的错觉。他是不是……也是温容重重谋划中的一环?为的是……救烈九卿。饶是如此,如今这烈九卿也是非救不可。另外半截金针被内力推出来时,莫淮心下已经确定。他就是温容谋算中的一环。温容无论活着与否,他都在逼着烈九卿活下去。无论多痛苦,都要她活下去……当真狠心。温容,你可当真是狠心啊……捡起地上的金针,莫淮五指合拢,趁几人不备,将其化为齑粉。朵朵连忙喂了她药。烈九卿昏迷了一刻钟之久。当朵朵还想喂药的时候,烈九卿用尽力气道:"朵朵听话,不要再给我吃药了,嗯?""可……"朵朵不知道烈九卿为何如此抗拒这药,阿恒无奈拉住她,微微摇头。顾虞渊上次传信就提到了,若烈九卿坚持什么,就听从命令。就算是不吃药,也要听她的。朵朵双眼通红,极为不情愿的点点头,"小姐,我记着了。"烈九卿牵强的笑笑,手上的金针刚拿出来,莫淮就按住了,"落座以后再施针吧,莫要伤到了自己。"平日里,莫淮哪里会主动说什么。分明就是发现了烈九卿的异样。烈九卿再以命逼跟随的人出现。她难道真以为是温容吗?怎么就可能是温容呢……若是温容,真能眼睁睁看着她这般拿命赌吗?蒋瑟蹙眉,这莫淮到底怎么回事,说什么都要拿内力挡着,连嘴型都看不见。"你们就别偷偷说什么了,万一老娘被那几个狗男人追到,咱们今天就什么都不用干了,只能躲着了。"莫淮抬眼,"当真聒噪。"蒋瑟一噎,正想反驳,就又听见了那道声音,她下意识就背过了身,偷偷摸摸去了暗处。阿恒此时抬眼,不禁错愕,压低了声音说:"小姐,大吼大叫的这个人,很像顾三爷之前要找的那个牛角人,就是偷走您药酒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