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从门缝里往外望着,很黑,隐隐约约只能看见侍卫模糊的身影,“这么可怕的地方,叫什么逍遥楼,叫鬼窟得了。”
“他们也许真觉得这是鬼窟吧。”
区区二十颗药,就能让他们蜕化成野兽相互争斗厮杀,逍遥是真逍遥,死也真是尸骨无存。“好想快点到最后……”朵朵面露苦涩,小心看了一眼里面,咬着嘴唇,靠坐了边上,眼泪汪汪的不说话了。阿恒默默的站在一旁,观察着外面,余光时不时看向朵朵,眸低透着点点不易察觉的担忧。早知道要如此冒险,就不该心软让她来。正在打坐的楚卫突然开口,“醒了。”
阿恒一顿,看向了昏迷许久的蒋瑟,她捂着头浑浑噩噩的起身,嘴里骂骂咧咧,看见阿恒与朵朵,看向了楚卫,“你长的好像老娘男人啊。”
“……”朵朵自然是想歪了,蒋瑟眯着眼看的好仔细,“越看越像……”这么危险的地方,蒋瑟还在看男人。蒋瑟想的入神,好一会儿她头疼欲裂,抓着脑袋难受的不行,“老家家妹子呢,快给看看啊……疼死了!”
朵朵怕吵到烈九卿,气的给她倒了杯茶,“你行了,小姐病倒了,这会好不容易能好受些,你就别吵了。”
蒋瑟一愣,顿时就闭嘴了。房里面,玄贞帮烈九卿把头顶的金针一一取出。烈九卿听见外头的声音,睫毛微微垂下,她捂住了手腕,指尖轻颤的厉害。“今天结束后,就回去,好好养着。”
“有些不甘心。”
烈九卿自嘲的勾唇,“就这么走了,不甘心啊。”
“你试也试了,他真的死了。”
“……”是啊,烈九卿以命赌了这么多次,传说中爱她至极的人都未曾出现。“我都不敢想象,我的人生里,有过温容这样的存在。若有,我许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玄贞摩挲着指尖的念珠,难得笑了笑。莫淮侧靠在一旁,随意的把玩着腰上的酒壶,听着烈九卿遗憾的感慨。哪怕是失去了记忆,烈九卿也从未怕过温容。别人眼里的洪水猛兽,在她心里,还是一个特别的人。她的心,当真不为所动吗?烈九卿指尖放在心口。心脏没有半点起伏。她甚至觉得,这心不是心,是一颗稍微会跳动的冰冷石头。双眼刺痛,烈九卿捂住了眼。绑在眼上的锦缎透出一点点黑血。莫淮看见,快步走了过来。“眼睛怎么了?”
烈九卿感觉骨头缝好痛,脑海里有什么被抽出来,从眼睛里慢慢溢了出来,很痛,但竟然有一种微妙的轻松,就好像是身体的负重少了一样。玄贞帮她诊脉后,眸色微动。她的药人骨……“或许是……菩提根起作用了。”
莫淮松了一口气。烈九卿心下有些不同。她服用过那么珍贵的药只能艰难的吊住一口气,几片菩提根,当真有这等用处吗?“拍卖开始了。”
楚卫一声提醒,烈九卿指尖握紧。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