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把刀,轻易就能割伤庆久,黑暗中他唇角慢慢落下,眸底一闪而过的森然,他指腹摸索过左脸颊的边,微不可寻的低声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温容?”
“喜欢?”
烈九卿细细想了许久,慢慢摇摇头,“就是喜欢,不知道为何喜欢。”
烈九卿心不动,气息都是平平无常,可庆久却是定在了原地,甚至已经忘记了身上的痛,“他……不在了,你还是喜欢吗?”
“大概就是因为他不在了,我这喜欢才会天长地久。”
在庆久面前,烈九卿顺着他的话说了,但她却觉得,或许这就是她最本能的想法。她是喜欢温容的。她的心脏没有反应,可她这身体里停留着对他的喜欢。她也许立刻就会忘记,但她却会反反复复再想起。哪怕只是一个名字,也能让她的灵魂不受控制。理智也在告诉她,强烈的告诉她。绕是感觉不到对温容的半点心动,她的喜欢不会改变。或许,等见到了他,一切都会重新回来。她是人,怎么可能独独忘记心上人?全天下都帮她记着她爱温容,她凭什么就这么忘掉呢?她死前若是得不到答案,她都觉得不公平……对温容,对她,这都不公平。烈九卿下意识扣住了手腕。此时手腕上戴着的是属于南疆之物。她却记得,她戴过其他东西。这东西模糊,那就和温容有关。烈九卿想的太久,头痛欲裂,她按着额角,忍了许久,还是疼的轻颤,低吟出声。庆久慌乱间抓住了她的胳膊,“你怎么了?”
伴随着彭的一声重响,庆久的话被打断,两道叽叽喳喳的嘀咕吵了起来。“我就说吧,那墙不能砸,你非要砸,这下好了吧,掉在了这么恶心的地方,呕……”说话的人真呕了。还有一个和他一起呕,边吐边嘴逼叨叨不停。“我砸完了你再说,有屁用!我哪知道这下头是这么恶心的地方……呕……我怀疑主子是故意把我们扔下,让我们恶心……呕……我就说吧,治治洁癖,你非不听……呕……”两人边吵架边吐,边吐边吵架。伴随着来回吞咽呕吐的声音,实属让人都跟着反胃。“啊!人!哦!是主子他……呕……我先吐……你看看……”两人似乎可以夜视。两人一人看一眼继续吐。“呕……是她……呕……主子果然是故意的……”庆久防备的看着二人,烈九卿却哭笑不得,头更痛了。这两人身上的气味她隐约能闻见一点,是璇玑谷里特有的毒桔梗和松脂膏。楚卫说的奇兵……不会是他二人吧?烈九卿抱有怀疑。庆久眼底的危险更重。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是什么人?和温容有关?还是顾家的人?亦或者是南疆……二人此时吐的差不多了。“夫人……呕……顾八小姐……我二人奉命保护你……”胳膊肘被撞了下,这人才反应过来,“就是一个小地方里,那个话多的小老头。”
烈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