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沐显华十分不解的蹙起眉。自从来了M国之后,他兢兢业业的经营这边的一些小产业,才勉强过的富足了一些。但即便如此,以他们家如今的境地,五百万也是一笔天大的数字了。沐婉柔现在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此刻,她眼里满是疯狂,“我忍不了了,爸,你给我五百万,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华国一趟,我要傅雲庭和韩羽熙去死!”
“你疯了?”
沐显华看着眼前这样的女儿,只觉得不可理喻。他并不是没想过要报仇,可是这背后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以他现在的实力来讲,根本是以卵击石,可不敢轻举妄动。“我都和你说过一万次了,现在还不行,我们家如今变成这样,可是都因为你,要是你再捅出什么篓子来,我们根本无法自保!”
沐显华很铁不成钢的看着眼前的女儿。沐婉柔已经听不进他的劝告了,仇恨已经侵蚀了她的全部理智,“爸,我们都落魄成这样了,再冒险一次又能怎样,与其这样苟且偷生的活着,不如干脆点把他们弄死,我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屋内响起,与此同时,沐婉柔的脸上也显现出一个无比分明的巴掌印。“逆女!那傅雲庭是你说动就动的了的吗?你总是这样一意孤行,全家早晚会跟着你一起死!”
沐显华满脸愠怒,这一巴掌,他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沐婉柔的一边脸蛋瞬间就肿了起来。可沐显华没有半点心疼,反而厉声对一旁的沐夫人吼道,“把这个逆女给我看住了,从今天起,收好她的所有证件,也不准给她一点零用钱,让她老老实实的待着!”
说罢,沐显华便回到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婉柔啊,你说你何必呢,我们现在好不容易生活改善了,你何必总是在意过去的事情,人家有人家的好,你也有你的人生……”沐夫人从地上扶起沐婉柔,心疼的看着她肿起的半边脸颊,苦口婆心的给她讲道理。可沐婉柔哪里还听得进去,此刻,她的脸颊没有任何知觉,心里却发了狠的只有一个念头。她一定会想办法报仇!……翌日清晨,阳光懒洋洋的晒进傅家的别墅里,伴着美好的晨光,三楼的房间里也时不时传来一阵笑声。三小只在傅老的房间里,有模有样的表演着自己从老伯那里学来的太极拳,一招一式有模有样的。尤其是那个标准的马步姿势,看的忠叔连连称道,“小少爷和小小姐的表演实在是太棒了,这一招一式非常标准!”
“谢谢忠爷爷!”
辰宝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宇泽嘿嘿一笑,摆了个帅气的姿势,鼓励起床上的傅老来,“曾爷爷,妈咪说您过两天就可以下床散步了,到时候我教您!”
“对呀对呀,以后我们可以陪曾爷爷一起练习!”
瑶宝也咧开小嘴儿,笑的一脸天真。看着眼前三张小脸,傅老的心情一下子就舒畅了,发出了愉悦的笑声,“哈哈,这当然好啊!”
楼下,韩羽熙正坐在沙发上,听到上面传来的笑声,不禁莞尔,“一定是三小只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老爷子有他们陪着,也是件好事!”
“的确,三个小家伙都那么可爱,即便他们什么都不做,老爷子的心情也会好转不少。”
傅雲庭点了点头。他说的也的确是实话。三小只是那么鲜活的三个小生命,也是傅家的未来,有这样正直善良的新鲜血液在,傅老心里的疙瘩才能得以疏解。韩羽熙明白他心中所想,对他道,“心情好转对病情的确是有利的,但还是要按时吃药才行,一会儿,我得去趟研究所,那边的药材要全一些,我得拿一些必备的回来。”
“好,让夜莺陪你一起。”
傅雲庭搂住她的肩膀。两人说话间,陆航走了进来,脸色复杂的汇报:“爷,刚刚我在来的路上发现了傅弘文,他鬼鬼祟祟的站在外面,不知道要做什么。”
闻言,傅雲庭眉心一跳,“把人带进来。”
陆航颔首,冲门外做了个手势,很快,傅弘文就衣衫不整的被人架进来了。而他之所以衣衫不整,是因为刚才挣扎的时候给扯破了一些。“放开,我自己会走!”
傅弘文骂骂咧咧的挣脱开两人的禁锢,由于没有站稳,一个踉跄摔了进来,倒在了傅雲庭的脚下。他狼狈的匍匐在地上,目光顺着傅雲庭的脚看上去,在对上男人阴翳的脸庞时,身体微不可查的抖了抖,讪笑道,“堂,堂哥!”
傅雲庭一言未发,只是垂着眼眸,脸色沉冷的盯着他看,仿佛在睥睨着一个跳梁小丑。傅弘文顶着这道寒光站了起来,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让自己看上去能尽可能的体面一些,替自己辩解道,“堂哥,你别误会,我只是听说爷爷身体不好……想过来看看,结果遇上了陆助理,二话不说就动手了!”
傅弘文在内心替自己叫屈。他原本真的计划光明正大的走进来的,只是一时没做好心理准备,没想到稀里糊涂就被这群人给架进来了,现下是有嘴也说不清。闻言,傅雲庭阴沉的脸色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用那双深不可测的墨眸看着傅弘文,“你昨天去了哪里?”
昨天他派人去傅肖锐家里搜人的时候,那边并没有傅弘文的身影。原本,他以为这两个人是一起逃走了,没想到今天傅弘文就出现在这里,这一点令他十分怀疑。“我……我昨天去赌场了。”
傅弘文赶紧替自己辩解,没等傅雲庭开口,他就立刻撇清关系,“堂哥,虽然不知道我爸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可是,我是真的完全不知情!也是刚才回到家里,我才知道爷爷病倒的事情……就想着过来看看,但是,我听说这一切似乎和我爸有关……我就一直不知道该不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