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也是向外追,可是只追了一段就反应过来,外面戒备森严,凤无忧那么狡诈的女人绝不会去自投死路。所以了立刻调整方案,往里面找过来。足足找遍了大半个行宫,才终于找到。可,还未抓到凤无忧,就被一只手打开。“北凉大王自重!”
拓跋烈先前只看到凤无忧和一个人在一起,但并未看清是谁,这时才发现是慕容毅。一双漆黑精亮的眸子瞬间眯起。慕容毅对凤无忧有情,这事他早就看出来,而且非常不屑他坚守礼教,因为凤无忧成亲就不去追求的行为。男子汉大丈夫,对喜欢的女人连争取都不争取就放弃,这和懦夫有什么两样?草原向来讲究弱肉强食,拓跋烈有这样的想法一点也不奇怪。可是慕容毅现在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终于开窍,决定把那些原则都扔到一边去了?但问题是,慕容毅要抢,去和萧惊澜抢啊,和他抢算怎么回事?“秦皇,这是我北凉的大妃,该自重的人是你才对。”
慕容毅气息下沉,冷声道:“她是不是北凉的大妃,要她自己说了才算。”
“秦皇是想和本大王抢人?”
拓跋烈的眉毛高高扬起,这女人滑得跟泥鳅一样,他费了多少事才逮住?想跟他抢,门都没有。“是北凉大王在和朕抢。”
慕容毅分毫不让。就算论先来后到,也是他最先见到凤无忧,怎么也轮不到拓跋烈。拓跋烈露齿一笑,白森森的牙齿在黑夜里格外分明,像是一只被挑衅了的狼。“那我们就各凭本事。”
话落,他另一只手闪电般伸出,直向凤无忧抓去。凤无忧人就在这里,谁抓到,就算谁的。慕容毅一直全神注意拓跋烈的行动,见状立刻同时出手,牢牢封住他的动作。一瞬间,二人便交上了手。慕容毅的招式大开大阖,威严壮阔法度森严,相比之下,拓跋烈的动作虽没有那么好看,但实用性却极强,他几乎没有任何章法,可每一招击出,都是击在慕容毅必救之处,而且也丝毫不介意攻击的部位是不是为人所不耻。这种打法,根本不像是被人教出来,倒像是跟野兽厮杀磨练出来的。二人拳来掌往,为的都是绝不可相让之人,因此竟难解难分。凤无忧也被这变故给弄得愣了一下。不过立刻,她就反应过来。这两人都想抓她,可偏偏,他们撞在一起,还打起来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这简直就是上天赐给她的机会。她不动声色的地慢慢后退,等到退开一段距离,就转身一点形像也不顾地飞奔起来。这一次她是往行宫外面跑去的,现在已经顾不得安全不安全了,就算跑到外面被人抓住,可是她相信萧惊澜在芳洲一定有眼线,眼线也一定会第一时间把她被抓的消息报告上去。不管她和萧惊澜现在是什么状态,至少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就是萧惊澜绝不会不管她。虽然也并不愿意跟在萧惊澜身边,可若是实在跑不掉,也只能如此了。总比回西秦,又或者是做那什么北凉大妃要好一点。她可是忠实的一夫一妻拥护者,就算要改嫁,也要先和萧惊澜和离了再说,这一女二嫁算什么回事?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飞快地往外面跑去。身后传来两声断喝。“无忧!”
“凤无忧你这个死女人!”
慕容毅和拓跋烈互看一眼,同时往凤无忧追过去。他们之间的确是还没有分出胜负,可若是凤无忧跑了,他们分出胜负又有什么用?凤无忧心里郁闷的不行,她现在根本没什么力气,以那两人的功夫,想要追上她实在太容易了。正暗叫倒霉,前方涌过来一大队侍卫。有人厉喝道:“站住!什么人?”
凤无忧心头一动,顿时大声叫嚷起来:“我是烈大王的女伴,烈大王被人行刺,你们快去救他!”
一边说,一边伸手往后面指去。说来也巧,正好是拓跋烈先行了一步,慕容毅落后了半个身位,看起来就像是拓跋烈在被人追杀一样。那些人都是行宫中的侍卫,自然要保护来行宫做客的人的安危,更何况,被行刺还是一国的国君,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芳洲可是要担极大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