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次来催的人说了一句:“就来。”
法事举行的本就很早,那些人又是一结束就去了昭和殿,他们一心只想早点把这皇位定下来,谁能想得到,凤无忧居然硬生生两个时辰都没出现。守了这么久,皇宫里又不可能有他们的饭,他们这会儿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几乎都要眼冒金心了。而更郁闷的是,南越气候偏湿,这大殿殿壁又厚,此时这里面,当真当得起又湿又冷四个字。就在殿中众人冻饿难奈,一片肚子咕咕声此起彼伏的时候,凤无忧和瑾妃终于姗姗来迟。见到他们,这些人虽然饿的快昏过去,可还是提起了一丝精神,纷纷往两人看去。可是这一看,就又怒了。因为,凤无忧的唇角,竟有一丝油光。这模样,分明就是吃饱喝足了。好一个凤无忧,自己躲在后殿吃香的喝辣的,却把他们扔在这里受冻又受饿。要知道,这殿里可是连个火盆都没有。“哎呀,好冷!”
心头正愤懑着呢,就听凤无忧自己叫上了:“这殿里这么冷,怎么议事?瑾妃娘娘可是大病初愈,经不起冻的,来人,快把火盆点上!”
一众宫人在连飞的命令下纷纷拿着火盆出来,殿中众人看得清楚,这火盆就放在隔壁的配殿里。可是之前那么久,竟硬是没有一个人拿出来点上。众人就是再傻,此时也是明白了,这就是凤无忧给他们的下马威。“瑾妃娘娘,公主殿下……”一人跳上前就要说话。结果,凤无忧一看,立刻打断了,诧异道:“大司徒,你还能上朝呢?”
这人,居然是被凤无忧放了十天假的大司徒。凤无忧此话一出,大司徒的脸都绿了。凤无忧这是什么意思,是咒他死吗?“老臣硬朗着呢!”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为了南越,便是再效力个二十年,老臣也撑得起。”
“大司徒好身体啊。”
凤无忧笑道:“老而不死。”
大司徒刚缓过一口气,差点又被气到晕厥。老而不死是为贼,凤无忧这是指着他的鼻子在骂他。“公主殿下……”他凄厉出声,却凤无忧一摆手打断:“大司徒这是冷的了吧,说话声音都尖了。还是先暖暖,不急,有什么话,等殿中暖和起来了再说不迟。大司徒也不认为,一两句话,就能决了今日殿中的大事吧。”
这话,倒是说到众人心坎上了。今日要决定的可是南越新皇,这种事情,自然是要议上好一阵子的。反正也拖了这么久,不差这一会儿,相反他们都快冻成狗了,也着实想要暖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