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视为眼中之钉。”
“郡主殿下乃是正一品衔,岂是我们能够任意腹诽的。你们两个今日说的话,我都记下了,但是切记不可再让第四个人听到,明白吗?”
“是。”
“好了,你们既然在御书房当值,就也不要浪费了分机会,既然宸王殿下还在御书房中,你们两个就也赶紧回去罢。”
“父亲,这是女儿亲手绣的荷包,您拿着也好有个说辞。”
贺敏敏特意加重了亲手绣的四字,贺大人接过荷包之后便也了然她的意思。待贺大人走后,孟清瑜才与贺敏敏双双返回御书房去。孟大人送走了其他几人,自己便寻了个由头乘上马车却并未回府,而是等在了宫门不远处的街巷里。贺大人才刚一从宫门出来,他派去的侍从便将贺大人请了过来。“贺兄,清瑜和敏敏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去做?”
孟大人开门见山的问话,令贺大人虽然有些不舒服但也还是掩饰的极好。“孟兄高见,两个孩子却是有些事情拿不定主意,需要你我二人相助。”
“既然如此,贺兄便直言就是。”
“不瞒孟兄说,我之前便受到过敏敏的求助信函,只不过当初觉得孩子年龄尚有,只是未能适应宫中规矩而已。但今日得见,才知她们在宫里过得的确不顺遂……甚至敏敏还接连惨遭毒手,差点就被毁了清白……”贺大人说话时的语气十分沉重,明显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说的这一番话。贺大人在出宫路上已经偷偷看过了荷包里的字条,上面说明了当日贺敏敏在被嬷嬷检查身子时所发生的事情,虽是寥寥几字,但是贺大人却是知道这事情的危急以及严重性……一个入宫的秀女若是被毁了清白,先不说该被如何处置,就是这个污名便足以让他们整个贺府都跟着遭殃受累。贺敏敏虽然没有将此事与孟清瑜说明,但是贺大人却不得不对孟大人坦白实情。毕竟单凭他一己之力还是难以护得女儿周全的,只有将孟大人也拉进来,才能达到众人拾柴火焰高的功效。“孟兄,清瑜与敏敏难得能够受到太后娘娘垂青,得以机会侍奉在御书房中,这实乃天赐的良机。只是镇国郡主殿下的手腕实在太过阴诡,只怕这两个孩子……”“诺大的皇宫中竟然会有如此黑幕,实在是令人心寒发指。只是此事牵连甚广,特别是涉及郡主殿下,怕是没那么容易……”“孟兄,难道连你也畏惧那蓝氏的强权不成?难道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清瑜在宫中担惊受怕而不顾?”
贺大人一番义愤填膺的说辞,好像自己为的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为的孟清瑜的安危着想一般。实在令人好笑……“贺兄,实不相瞒,我早就收到过奏本蓝若倾的折子,只是这折子我迟迟为敢上奏罢了……”“奏本?她一个空无权值的郡主哪里用的到与御史弹劾上奏?难道……”“贺兄,这事情远比你所想象还要更为复杂。实在不说也罢。我今日提及此事,不过是想提醒你两句。蓝若倾绝非你我二人之力就能撼动的了的。与其以卵击石,不如谋一退路,为孩子,为自己都寻个平安。”
“孟兄,你这话我怎么越发听不明白了?这御史弹劾可非小事,您到是说说,她蓝若倾到底犯了什么事情,竟让如此刚正不阿的孟兄都不惜以身犯险,压下这奏本欺瞒不报道?”
孟大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却是半晌才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色在桌上用手指沾着茶水写下几个字来:“妖女惑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