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谁和银子有仇？魏师道笑道：“他们若是敢来问，臣就让他们自己去和杨希直谈！”
魏皇哈哈大笑，“你说除了造纸术，杨希直还有没有后手？”
魏师道想了想，“皇上，以臣对这个弟子的了解，他肯定有后手！只是臣猜不出来。清河崔家手上有两大生意，除了造纸就是印书。毕竟纸和书息息相关，可……希直一直在印书，他写的那些书都是自己印刷的，印刷精美，物美价廉……”魏皇指着魏师道：“朕敢跟你打赌，杨凌绝对还有后手，他要把清河崔家逼到绝路。”
……继嗣堂。崔长老看着桌子上扔的五文钱一张的白纸，他要疯了！就算是那些用来擦屁股、给死人烧的黄纸都不止这个价格吧？杨凌欺人太甚，韦玄成欺人太甚！你们以为用价格战就能让我认输吗？不行！我清河崔氏永不言败！其余几位长老也面面相觑，这杨凌太狠了吧？直接拿真金白银打价格战？话说这一成的价格，虽然质量稍微差点，可一揉搓就碎的黄纸还要十文钱一张呢！你卖五文钱？“老崔，我觉得这件事处理起来很容易，我就不信那杨凌能坚持一个月！”
卢长老道。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李长老也道：“我觉得也是，十五六家商铺前排队排的老长，那些人一个个都跟不要钱似的，估摸着今天得卖了上万两银子！我不信杨凌有这么多的纸卖，老崔，坚持几天杨凌就扛不住了！”
一天上万两银子的货物？这要是放在我崔佳就是十几万两的买卖！崔长老有些心疼，谁跟银子有仇？一天赚几万银子一年是多少钱？这个老蠢货不晓得，账目不是这么算的！今天之所以爆火是因为谁也不清楚这廉价纸有多少库存，能卖多久，明天会不会涨价！颇有几分报复性消费的味道。“就是！估计杨凌现在就是低价拉拢客户呢！”
王长老道，“搞三天活动，或者限量销售，到时候他扛不住，你看着纸张的质量也不行，到时候客户又回来了。”
这个老糊涂也没有意识到，整个京城的人买了这么多纸，最起码不用一两个月？也就是说，未来的几个月崔家纸坊里别想有任何生意了。崔长老这个老糊涂被六个老糊涂安慰，也想通了，我看你杨凌能折腾多长时间。姜真羽却不这么想，总觉得杨凌在憋大招。可是没有证据。他也不想说话，你永远叫不醒一群装睡的人。自己吭声也是被这群老东西嘲讽，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没事找骂？不对，万一杨凌翻盘了，这些老东西又来训斥我怎么办？想到这里，姜真羽毅然道：“各位长老，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和杨凌谈谈纸张价格的事情。这样随便扰乱市场的行为是不对的，会破坏……”“姜真羽，你说够了吗？”
李长老怒斥道，“你不要脸，我们五姓七望还要脸呢！我们是千年世家，让我们去找那个粗鄙的乡村野夫谈？给他脸了？”
姜真羽大喜，没等第二人开口，主动道：“真羽知错。”
卢长老刚要开口跟着训斥姜真羽几句，没想到姜真羽认错了。他感觉全力使出一拳，结果打空了，那种感觉太难受了。……杨凌原本以为不出三天，继嗣堂就会来找自己，商谈纸张价格的事情。或者去找魏师道，上奏折控诉杨凌打价格战不讲武德。结果，继嗣堂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继嗣堂那帮老糊涂以为自己扛不住几天的。可他们怎么都想不到，杨凌可是足足拉了一百车纸来京城，这才卖了三分之一呢！而且算日子，再过几天又有源源不断的纸要来。我货源很足的。韦团儿拿着报表给杨凌看，“侯爷，你看，这是我们的销量！你太厉害了，这三天卖出去三万二千两银子，四成的利润；按照这样下去，我们……”“最多三天，”杨凌打断了韦团儿的话，“我们的销量就会很平稳，不会有这么多了。现在很多人都是报复性消费的。另外，我说的往京兆府其他州县铺货的事情安排的怎么了？”
“呵呵，韦家可是京兆六家之首，我们在京兆府每个州县都有自己的店铺，货物早就铺好了。而且已经开始销售，销量也很好，我真没想到那边的销量比京城还要好。”
韦团儿兴奋道。杨凌笑了笑，“那是！州县里很多读书人是买不起纸的，这么便宜的纸铺下去，读书人都会开始报复性的消费。”
说到这里，杨凌想到：“我也算是为这个时代做了点事情吧！”
融入到这个社会以后，杨凌觉得自己不应该只享受福利，而要做利国利民的事情。就像魏皇说的，如果造纸术在武后手中，那就会成为敛财的工具；在杨凌手中才会成为造福社会的利器。“侯爷，”韦团儿有些兴奋，“你说的纸真的有源源不断的货源吗？”
杨凌笑道：“纸算什么？我真正的目标是印书！你应该知道，我写过两本畅销书。”
韦团儿眼里充满小星星，激动的点头，“我都看了好几遍，《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和《花千骨》，我好喜欢夜华和白子画。”
“额……”杨凌发现韦团儿根本没有领会自己话里的重点，我是在说书吗？“这两本书的价格我都定的很低，一来我掌握了造纸术，二来……”杨凌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韦团儿。韦团儿是他认识的最有经商天赋的女孩，杨凌很希望能够把韦团儿培养起来。就可以放心的把京城的生意交给韦团儿做，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如何才能放心？娶回燕北侯府？“印刷术？”
韦团儿想到了，她瞪大眼睛，如同angerbaby一样，“你懂印刷术？”
“嗯，成本是传统印刷术的一成不到！”
杨凌笑道，“我在京城有自己的书坊，但是从来没有想过靠印书挣钱。”
他有一句话没有说，在京城的时候只是一个七品县尉，拿出印刷术、造纸术会被吞的连渣子都剩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