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好的。”
韩文瀚虽然知道韩葛军是啥意思，可他还是不自主的回忆起了从前。韩葛军说上几句就敬韩文瀚一杯酒，不知道是不剩酒力，还是有烦心事放大了酒劲儿，反正半瓶还没下去，韩文瀚就醉得趴在了桌子上。“叔，叔？”
韩葛军推了推韩文瀚：“您这就醉啦？”
韩葛军不清楚韩文瀚的酒量，但在他印象中应该没这么差。“叔，我扶您回屋里。”
见韩文瀚醉倒了，韩晶过来要帮着韩葛军一起，韩葛军支开韩晶：“你去给叔打点水擦把脸，这不用你。”
韩晶本不想去，但感觉到韩文瀚推了自己一下，她抱怨了一句扭身走了：“真是的，咋给我爹灌那么多酒。”
韩葛军将韩文瀚扶回屋，将他放到了床上，又推了韩文瀚几下：“叔，咋样，难受不？”
见韩文瀚一点反应都没，他边注意着韩文瀚的反应，边从韩文瀚裤带上面挂着的钥匙串上往下弄签章。他能够描摹韩文瀚的签名，但想要签合同，还得有韩文瀚的私人签章。只要签了合同，他就能拿到钱，到时候韩文瀚爱同意不同意，反正他早跑了，他想找也找不见他。“你在干什么？”
韩葛军正幻想着拿到钱后，他要去过什么神仙日子，就被韩文瀚一把抓住了手。“叔！”
韩葛军登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万分惊恐的瞪大了眼眸：“叔，你咋醒啦！”
“你拿我签章干什么？”
韩文瀚坐起身，韩葛军腿一软，跪在了韩文瀚面前，但却还嘴硬：“叔，我没拿你签章，我是想给你把衣服脱了，您喝醉了，脱了衣服睡舒服点。”
“葛军啊葛军，从小你这孩子就没担当，张口就是谎话，我想着你等大点会好，没想到你都这个岁数了，还这样不思悔改！”
“叔，我没撒谎，我真的没想拿你签章，我拿你签章干啥啊。”
韩葛军决定打死不能承认，韩文瀚是抓了他现行，可他没拿到手，韩文瀚也不能把他怎么样。韩文瀚看出了韩葛军的心思，不由失望至极：“葛军，我本还想给你个机会……”韩葛军心里嗤之以鼻，他才不要啥机会，他只想要钱，钱才是实实在在的，要啥机会，那都是虚的。不过他在没弄到签章前，不能跟韩文瀚闹掰，要不然这合同真就没办法签了。“叔，都是我的错。”
韩葛军扇了自己两耳光：“这么大的变故，我也是怕了啊。您就原谅我吧。”
“你走吧。”
韩文瀚都懒得再骂韩葛军，朝门口方向挥了挥手：“以后不要再来了，过些日子，我会上门跟你爸亲自说清楚。”
韩葛军听出了韩文瀚话里的意思，以后连侄子都不认他了。这可不行！“叔，您打我骂我咋都行，只要您消气，之前真的就是我一时糊涂。”
韩葛军拉住韩文瀚的手往自己脸上打。韩文瀚一把推开了韩葛军：“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拿我签章是要去干什么？”
“叔，我没要拿你签章，你是不醉糊涂了？”
“哥，我爸一口气喝五瓶闷倒驴都没事。”
韩晶撩帘走了进来，指了指手里的相机：“刚才你要偷我爸签章，我都拍下来了。”
“你们耍我！”
韩葛军立即翻了脸，指了指韩文瀚，又指了指韩晶：“好，好，你们不仁，别怪我不义。”
韩葛军恼羞成怒，愤愤离开。越想越气，他用力踢了脚路边的小石子：“他妈的，老不死的，跟我玩阴的，等老子发了财，老子非得将以前受的气加倍还给你。”
“遇到难事了？”
巷子里突然蹿出来一男人，一把抓住了韩葛军，指向他的脸：“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有大灾啊！”
“去去去，你他妈的才有大灾，老子顺着呐。”
韩葛军朝男人扬起拳头：“再你妈胡说，信不信我揍你。”
“你别急，听我说的准不准。”
男人一点都不生气，笑着动了动手指，慢悠悠指向两边：“事情跟这两个方向有关，这边是你想的，这边是阻碍。”
韩葛军一看男人说的挺准，不由缓了脸色，朝男人扬了下头，示意他：“接着说。”
“这事跟钱有关，还是亲戚。”
“你能化解吗？”
韩葛军着急问到男人。“能是能……”男人刻意顿了下，韩葛军立即上道表示：“钱没问题，只要能化解。”
“五十。”
男人朝韩葛军摊手，韩葛军有些肉疼，不过还是痛快的在男人手心上拍了五张大团结。“跟我走。”
男人领着韩葛军七七八八拐了好几道巷子，在一处特偏的门前有节奏的敲了三下，里面打开一道缝，男人朝里面人往后指了指韩葛军：“有生意。”
里面人这才将门开大了些，不过也就只能让他们进去。屋里又脏又乱，还大白天拉着窗帘特别黑，韩葛军适应光线后，看清开门的是个小矮人，脸长得很嫩，看不出来具体多大岁数。“他需要个签章。”
男人反手指了指韩葛军，回头吆喝到他：“咳，啥样式你自己说。”
韩葛军怔了下，赶紧根据记忆描述到韩文瀚签章的样子。“二百，三天后来拿。”
小矮人画出了图纸，让韩葛军确认后，朝他伸手。“二百？这么多？”
韩葛军讨价还价：“一百行不？”
“就二百，弄就掏钱，不弄走人。”
小矮人声音很奶，可说出话的语气却不咋好。“等等，我想想。”
韩葛军见男人要拉他离开，抬手制止。纠结了好一会儿，他咬了咬牙：“我做，可我现在身上没那么多钱。”
“我跟你去取，不见钱，不给做。”
韩葛军提要求：“明天我就要，我可以加钱。”
“五百。”
“……行！”
那边签了合同后会给两千，这样一来，只剩一千五，不过好过没有。都怨老不死的，给了他签章，他哪还用花这五百。“大仙，你能收拾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