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提升,还认识了江九儿等一干朋友,便是县令张文耀也有几分面子情,实在不行,还可以要挟洪天磊帮忙嘛。所以,薛故这个存在,已经变得可有可无了,犯不着还待一起,耽误各自前程了。薛故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你要和离?”
秦觅一本正经道:“嗯,反正咱们又不是真的夫妻,和离了,又不耽误你娶媳妇,我知道你这两年都没好好挣钱,你要实在没钱,我还可以借你一些!”
“只是有一条你得答应我,和离之后,两个孩子得跟着我,毕竟你还可以再生,后娘对孩子不好,你也看见了,你也不想他们兄妹俩以后日子不好过吧?”
薛故气得心肝肚肺都在疼,真想劈开这丫头脑子,看看里面一天到晚都在想啥。和离?还借银子给他娶媳妇?当他是什么,用过就扔的破烂货吗?他深吸一口气,平息心口怒火问道:“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想着要和离?”
“咱们就这么处着不好吗?”
“当然不好!”
秦觅一拍桌子:“就这么处着,你是高兴了,可我不乐意!”
“阿九说了,这男人就不可能一辈子没女人的,你想让我给你打理家业,然后你再娶几个小媳妇进门,再生一大堆熊孩子!”
“然后他们小的时候,跟小豆丁小糖宝打架,等大一点,又要抢家产争前程!”
“然后,我老了,也打不过你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家里一切被他们抢光,然后他们兄妹俩无人照顾,我落得个凄凉下场!”
她越说越气:“老薛,你可真是歹毒,居然想算计我一辈子!”
“哼,你想得美,可我不配合,我挣来的钱,一个子儿,你都甭想从我这儿掏走!”
薛故被她几个然后然后弄得头疼,她脑子怎么那么会想象,居然还算计她一辈子,他是有多闲得慌啊!还有江九儿那个女人,是不是日子过得太清闲了,怎么老是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把本来单纯一小姑娘,给嚯嚯成啥样了。薛故觉得,这次邱铮过来,让他去敲打一下江九儿,别有事没事教坏他们家阿觅。“阿觅,我这辈子不会娶别人,也不会有小的,我就挣钱养你们,你要多少钱,都可以给你!”
“咱们不和离,做一对真正夫妻好不好?”
“不好!”
秦觅不开心,这人太小气了,自己都说了他没钱娶媳妇,可以给他借钱,他还是不愿意和离,真是讨厌。要不杀了他?薛故见她眼里带着杀气,心中一凉:“我知晓你实力提升长本事了,但你想要杀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上次死丫头给他吃了那种药,阴差阳错吐了血,倒是让体内沉疴松了许多,他自己又吃药调理,原本一直不得痊愈的内伤,竟然好了七七八八,也算是这丫头做的一桩好事了。秦觅挥着小拳头:“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和离,还想跟我死耗着,那就看谁耗得过谁!哼!”
谈判的结果不愉快,秦觅一脚踹翻凳子扬长而去。薛故无奈扶额,再次后悔自己当初的举动,谁知道会遇上这样一个磨人精呢!玉团儿隔天看见,原本还算相安无事的夫妻俩,气氛变得有些箭弩拔张,有些忐忑问秦觅。“小薛是因为宝文的事生气了吗?要不我去跟他说说,哎,这事也确实怨宝文,要不是他多事,也不会连累子渡和糖宝!”
秦觅闷闷道:“不是,是我想跟薛故和离,他不愿意!”
玉团儿大惊:“好端端的,你干啥要和离呀?”
秦觅便将自己心中所想给她讲了一遍。玉团儿听了半晌无语,想了许久才开口劝道:“你想事想左了,不管你多大本事,这家里没个男人是不行的,孤儿寡母日子很是艰难,是谁都想来踩一脚!”
她说着又给秦觅讲了两个家里没男人,被宗族邻里欺负的故事。“家里没个男人,你又没娘家人,不管是宗族、邻里、更甚者官府都想来欺负人,你钱越多,他们就越眼热,不然,你以为琼娘家是怎么回事呢!”
秦觅此时才感受到,这个世界对女人的深深恶意,自穿越以来,第一次对这个世界的制度产生了厌恶感。二月十五,府城开始三年一度的童试。童试包括县试和府试两阶段,县试于各县举行,连考五场,县试通过之后,再参加各府城官员主持的府试,连考三场,而通过县试与府试者,方可称之为童生。阎夫子要带三个大些的孩子参加县试,学堂暂时放假,小豆丁与冯宝文几个小点的孩子,也跟着一道去观摩师兄们下场。秦觅和玉团儿也跟着一起过来凑热闹,对于前来的考生,秦觅表现出极大的震惊。“那....那个老头儿,起码也得五十多了吧,他咋还考啊?”
这参加考试的人,简直是五花八门,有五旬老翁,也有十岁左右的童子,上下年龄悬殊,让秦觅大为震惊。玉团儿倒是习以为常:“这有啥好奇怪的,一旦考中了秀才,不但家里田地免税,还可以帮人家挂田地,便是抽丁徭役也是可以限免二人的。”
“他岁数是大了些,可一旦考中,这以后家里日子就大不一样了!”
“唉,可惜我今年不能下场,这一等可就要等到明年春天了!”
小豆丁很是遗憾。他入学不过半年,再是天资聪颖,努力读书,到底所学有限,对于一些论表问题格式,还有策论理解尚未吃透,就算下场也是陪跑,还平白损伤身体,毕竟要在里头呆五天。不过阎夫子也说了,他今年努力一年,把该背的书背扎实,再将行文格式弄明白,明年考童生问题应该不大。秦觅不懂这些,她对孩子能不能考,没太大想法,只是对于小豆丁的急迫心里有些好奇。“你还小,那么着急考试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