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纳入宫中的妃子。自那时起,慕容皇后就与宸元帝生了嫌隙。宸元帝因为心中有愧,也甚少来她宫中,如此,倒也少了诸多麻烦。韩淑妃这些年过得很是佛性,从不出门与人说话,也不见家中女眷命妇之类,就只是在自己宫里抄经念佛,很是岁月恬淡。要不是如今潘皇后出事,宸元帝估计都想不起她这号人了。她说完之后,屋里一时沉默。许久,宸元帝才开口道:“你带上太医,去雁鸣宫走一遭吧,如今,世人都不敢提及他的名讳,就你还如当初一样唤他阿瑜。”
韩淑妃没有出声。宸元帝又继续道:“他那里阴冷潮湿,你.....给送些东西过去吧!”
“还有.......”他欲言又止也不知是想起什么,最后起身道:“算了,朕去看看他吧!”
说来,他已经许久没去看这个大儿子了,是两年还是三年?亦或是五年?韩淑妃微微吃惊的抬头看他,而后又飞快低下了头。宸元帝从韩淑妃宫里出去后,脚步有些发沉,他朝着雁鸣宫方向看了几眼,转头往书房去。可走了一小段又顿住了脚步,摇头叹气回头再看那头。刘青山与几个宫人不远不近的跟着,对于宸元帝反反复复的来回,低垂着脑袋,似一无所觉。“罢了!”
宸元帝低声叹息,最后还是大步朝着雁鸣宫那头去了。雁鸣宫位置偏僻,便是过往宫人也尽量绕开,生怕触了宫里帝后霉头。宸元帝踏入雁鸣宫,便无端觉得一片荒凉。时值盛夏,草木疯长,庭院里的野草长得比人还要高,塘边桑树结了一树红艳艳的桑葚,因无人采摘,掉在地上腐朽烂成水,引来苍蝇嗡嗡叫着盘旋。而那塘里的水已经发绿,靠岸边飘着几条死鱼,看样子已经臭了,难怪空气中有股说不出的味道。宸元帝越看越来气:“人呢,都死了吗?”
身后跟着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喘,还是刘青山小声道:“去年有御史上书,说废太子留着就是遗祸朝纲,不应再有宫人伺候,因而......”他没说完,宸元帝却是想起来了。那会又有人开始说立储君的事,他一生气,就把雁鸣宫的宫人都给撤了。他一阵心悸,大步朝着宫殿深出而去。整个宫里死寂无声,没一点生气。他心中一阵惶恐:“阿瑜?阿瑜!”
“快!去找找!”
身后跟着的宫人赶忙四下寻找,最后有人在井口边上发现了废太子刘瑜的身影。只是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