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岳父大人“你倒是忙。”
她说,“做了这么多事。”
“不能见面,那就忙一点,忙得腾不出时间来想你。”
温尔晚忽然笑了笑。慕言深淡淡问道:“你笑什么。”
“觉得你的情话,简直是张口就来,根本不需要思考。”
温尔晚回答,“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她认识的慕言深,高冷,冷峻,不苟言笑,浑身都是生人勿近的气息。“我只在你面前这样,晚晚。”
别人……根本不可能看到慕言深这一面!爱情,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车子在监狱大门停了下来。温尔晚下车,站在门口,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从前探望父亲,都要申请,走流程,进探监室,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而现在,父亲可以堂堂正正的从里面走出来了。终于,大门缓缓敞开,温父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从里面走出来。他走得很慢,后背有些佝偻,而且他没有回头看一眼。整个监狱沦为他的背景。“爸!”
温尔晚快步上前,搀扶着他。“尔晚,我的好女儿……”温父看见她,老泪纵横,“这一天,总算是到来了。”
“爸,你是清白的,你是一个好医生,谁也不能再非议你了!”
温父用力的握着她的手:“我都听说了,尔晚,你太辛苦了……从前在我身边撒娇,爱哭鼻子的你,现在变得这么有能力,优秀,强大。爸爸很为你高兴。”
顿了顿,温父的眼泪落在手背上:“可是,爸爸始终还是希望,你是从前无忧无虑的尔晚。爸爸不要你变优秀,爸爸要你开心快乐。”
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最好的祝福!温尔晚不停的为温父擦着眼泪:“爸,今天是个好日子,这么高兴的事,我们不哭。”
“好,不哭,我这是高兴,是喜极而泣。”
“女儿总归要长大的。”
温尔晚说,“哪能一直跟你撒娇啊。再说了,我现在还是可以跟你撒娇呀。”
温父连连点头。牢狱生活,搞垮了温父的身体,让他苍老了不少,本来灵活的双手,如今粗糙不堪。哪里还拿得起精细的手术刀。“爸,你的腿……”温尔晚问道,“受伤了吗?在里面谁欺负你了?”
她塞了钱,爸爸的日子应该会比以前好过一点。怎么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呢?“在里面天天干活,劳累过度,再加上我有风湿,”温父回答,“日久天长的,就变成这样了。不过不碍事,能走路,就是慢了点。”
温父反过来安慰她,笑了笑。温尔晚鼻子发酸,默默的看着温父手臂上烫伤的疤痕。滚烫的开水直接这样浇下去,又没有及时送医,才造成的大面积烫伤,会伴随着父亲一生。而这烫伤……温尔晚回头看向慕言深,眼里有着一闪而过的恨意。“晚晚……”慕言深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但他明白,温父变成这样,他有很大的责任。“你被慕正昊蒙骗,误以为我爸是凶手,将他关进监狱,我可以理解。”
温尔晚说着说着,声音变得哽咽,“可你为什么要让苏芙珊用热水泼他?”
她现在还记得,父亲当时的惨状!慕言深的眉头皱得死紧:“我没有这样做。”
“没有?那这些疤痕是怎么来的?”
温尔晚掀开温父的衣袖,“你好好的看看!当时苏芙珊多么的趾高气扬,心狠手辣,她清清楚楚的说过,这是你吩咐的!”
慕言深脸色一沉,当即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个苏芙珊,狐假虎威!“我从来没有让苏芙珊来监狱,更没有让她欺负温伯父。”
慕言深回答,“你被骗了,我被利用了!”
“你……没有?”
“没有,从来没有!”
温尔晚咬咬牙:“竟然是苏芙珊自己的主意!她好歹毒的心!”
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就该千刀万剐才能解恨!温父出声道:“算了算了,尔晚,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以后的日子,咱们好好过就行。”
“爸,我心疼你。”
“已经不疼了,就是留了疤,我这个年纪了也不在乎好不好看的。”
温父笑了笑,看向慕言深,“慕总,前尘往事,恩怨两清。”
“从今天开始,我们温家不欠你们慕家,我也没有害死你父亲,都是一场误会。我知道你有钱有势,但是我也不稀罕所谓的补偿。我们这个家算是毁了一半,想要恢复原来的样子,是不可能了。”
“但我们一家三口,会乐观的继续生活下去。之前种种,就这么一笔勾销吧,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更不要往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经过这一劫,温父只想过着平淡生活,守着妻女度过下半辈子。温父拉着温尔晚,就要离开。慕言深的声音随风传来:“岳父大人。”
温父脚步一顿,愣了好久:“你……你叫我什么?”
“岳父大人。”
慕言深重复了一遍,“就算你真的不恨我,不怨我将你关进监狱里,不再计较过去的事情,可是……我和温尔晚,已经是夫妻了。”
温父看向温尔晚:“他说的……”“是真的。”
温尔晚点点头,“爸,我和慕言深结婚了。”
“你,你……”“说来话长,”温尔晚解释道,“您先别动气!”
温父问道:“你是自愿嫁给他的?你爱他?还是……他逼你的!?”
温尔晚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说起。她是被逼的。可是她现在也爱他。但这份爱,她这辈子不会再说出口了。“我懂了,是他逼你的!真相没有出来之前,他那么恨我们,怎么可能会娶你对你好!”
温父说道,“尔晚,离婚,现在马上跟他离婚!”
“爸,我们会离婚的。”
“现在就离!”
温父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就像温母从苏芙珊嘴里得知消息的时候,也曾气晕过去。“我不会离婚。”
慕言深的声音响起,“岳父,我以我的人格和性命担保,这一生,我只爱晚晚,只有晚晚一个妻子,只会要她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