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阿敬……你这样算计我宁国洪站着没动。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见宁国洪不帮忙,左敬只能一手捂着秦丽的嘴,一手握住着她的肩膀,往外面拖去。温尔晚见状,上前帮忙。秦丽刚才的话实在是太危险了……没人料到,秦丽会这么一眼看穿左敬的真实计划!温尔晚知道左敬是想瞒着的,毕竟真相太残酷,没必要再在宁语绵的痛处上撒盐。反正解药已经到手了,念念恢复清醒了,宁语绵还在掌控中,任由宰割。还是尽量瞒着吧!只是,温尔晚刚从宁语绵身边走过,宁语绵忽然像是疯了一样,往秦丽跑去,脚步飞快!宁语绵三两步就超过了她,甚至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宁语绵还狠狠的将温尔晚给撞开了!温尔晚只顾着往前走,去帮左敬的忙,心想秦丽这个女人泼辣的很,左敬向来又君子又绅士,肯定制服不了她。所以,宁语绵这一撞,她毫无防备,整个人差点飞出去。温尔晚直直的往旁边摔去。“晚晚!”
慕言深蹭的站起来,长腿一迈朝她跑去。然而距离隔得还是有点远,他赶过去的时候,温尔晚已经摔倒了。他连忙将她扶起,抱在怀里:“没事吧?”
突然这么一摔,温尔晚有些懵,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她摇摇头:“我没事,宁语绵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宁语绵尖锐的声音:“放开她,阿敬,让她把话说完……她刚刚的话,我要听仔细!”
“你不要捂住她的嘴,你是在害怕什么吗?你心虚了吗?”
秦丽在疯狂的挣扎着,宁语绵也拼了命的去掰开左敬的手。左敬一个人,哪里敌得过两个人?更何况,宁国洪也加入了进去。他自然是帮着秦丽母女的!很快,秦丽获得了自由!她的嘴一被松开,瞬间如同一个高音喇叭,尖锐的喊叫道:“语绵,你肯定被骗了,左敬吃药就是为了骗你手里的解药!然后他良心不安,才会把交换得到的解药给你吃下去!”
“他们是朋友,是一伙的!所以,慕言深怎么可能会让左敬吃下药,然后忍受毒发呢?你还年轻,你看不懂,但这点手段我早就看透了!这一定是他们的阴谋,联手一起骗……唔唔唔……”外面的保镖听见里面嘈杂的声音,立刻冲了进来。他们训练有素,人又多,很快就控制住了秦丽,迅速的往外拖。秦丽瞪大着眼睛,双手在空中乱抓着,还试图说什么,但是没有机会了。她很快消失在客厅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宁国洪担心她,想追出去,又想起宁语绵还在这里,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道该留还是追。想了想,宁国洪还是放心不下秦丽。“语绵,我,我去看看你妈。”
宁国洪说,“确定她没事的话,我就马上回来!你先等等我!别做傻事,听到没有?”
说完宁国洪就追出去了。宁语绵站在原地,不言不语。她望着秦丽消失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慢慢的,她看向左敬。温尔晚忍着刚才摔了一跤的痛意,说道:“左敬,你先走吧,这里就交给我吧。”
左敬不擅长说谎。而且,他也做不到对宁语绵说谎,就算勉强说了,也是漏洞百出,一眼就被看穿。所以他留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早点离开。应付宁语绵这种事情,让她来,或者慕言深来都可以。左敬也明白,点了点头:“好。”
他无法面对宁语绵。因为他确实欺骗了她。一旦宁语绵质问,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左敬转身,刚迈出一步,就听见宁语绵的声音:“站住。”
他步伐一顿。宁语绵走到了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你要走?”
“……嗯。”
“不拯救我了?”
“你已经无药可救了,”左敬说,“我也尽过我最大的努力了。”
宁语绵看着他,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她的笑声肆意而又张扬,回荡在客厅里,那么尖锐那么刺耳。哪有人会这样笑,笑得可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满脸泪水凄凉无比。“是啊,你那么想要拯救我,我却还是要一意孤行。我真傻……我好傻啊,阿敬,全世界最傻的女人就是我了吧?你看着现在的我,是不是觉得很好笑?”
“你没想到我这么的愚蠢吧,还好你没和我结婚,我这样的智商,怎么配嫁给你呢?我对你,真的是关心则乱啊……那么简单的逻辑,我却现在才想明白!”
左敬抿了抿唇:“语绵,你……明白什么?”
“你觉得我应该明白什么?而你,又在害怕什么,又在逃避什么呢?”
左敬目光闪躲,就是不和宁语绵对视。“秦丽刚刚的话,一下子点醒了我,我简直醍醐灌顶啊……”宁语绵的眼泪哗哗往下流,“你和温尔晚什么关系,你和慕言深又是什么交情,你中了毒,需要解药,哪里轮得到我来救你?”
“说什么你和慕言深做了一场交易,什么你为了带我回左家,才吃下的药,都是骗我的,骗我的!”
宁语绵歇斯底里的吼着,额头上暴起青筋,仰着头,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凄凉。她恨。左敬是她最后的信仰,是她唯一的真情,可是现在……塌了。没了。什么都没有了。宁语绵在秦丽几句话的点拨下,彻底看通了看透了。“你就是为了得到温念念的解药,拿到叶婉儿身上的血!”
宁语绵说,“你故意和慕言深联手演了这出戏,利用我对你的爱,你故意的,阿敬……你这样算计我……”她无力的倒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看着光滑透亮的大理石地板,倒映出自己狼狈的模样。左敬一句话也没有说。宁语绵抹了一把脸:“我说错了吗?有哪里不对的,你指出来,你反驳我啊左敬!左敬!你哑巴了吗?你说,我猜测的都是错的,是我想多了,你快点说啊!”
左敬的嘴唇动了又动,好几次都欲言又止。最终,他还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