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齐妙妙提出的这个问题,白芷觉得太过于简单了。她埋怨齐妙妙看不起她,“夫人当芷儿是三岁孩童呢!问这么个问题。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他就是想公子死呗。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齐妙妙一笑,给了白芷一个大拇指,赞道:“芷儿说得真对!不愧是你家公子的小棉袄!”
“小棉袄?”
“就是让公子暖暖的,很贴心的那种。”
“哦。那夫人如此问是想说明什么?派杀手来当然是杀人,未必陪公子玩儿啊!”
听到白芷这话齐妙妙又笑了,着实喜欢与她这般“弯弯绕绕”地说话,好逗她。“那芷儿可有想过,那人为何山长路远派死侍从辽国来到夏国?”
“这……”白芷挠了挠后脑勺,“这芷儿就猜不准那人的心思了。或许是吃饱了撑的?”
齐妙妙噗嗤一笑,“也有可能。但是最有可能的是他为了解决对手。”
“解决对手?”
“没错。辽国新世子上位,或许根基并不稳。我大胆一猜,不见得对。我觉得他应该夺嫡夺得辛苦,险中得胜。因此生怕一切对他有威胁的人会有动作。看样子,在辽国已经死了一批人了。”
“妙儿的意思是我对世子之位有威胁?”
“怎么可能?”
白芷不信,“公子在夏国为质已经十载,实在远离了母国纷争,怎么可能参与夺嫡?”
“对,我们正常人都会这样想。”
齐妙妙继续分析,“可人家不正常的可不这样认为。羽在夏国做质子做出了声望,对方恐怕以为羽有一天会民心所向。”
“所以夫人高兴?”
“因为敌人越着急跳脚,越说明我们做对了。他们的气急败坏不正说明我们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吗?”
“夫人的意思他们以为公子会和他们争世子之位?”
“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是辽王之位。争王位!”
白芷听到这分析,眼睛一瞪。她没想到她家公子居然和辽国夺嫡牵扯到了一块儿。“为什么不能牵扯到一块儿?”
齐妙妙反问道:“难道羽不是辽王一脉,没有继承权?”
“不是。是公子做了十年质子已经心如止水了。”
“水可以止,但拉开闸门又能重新流动起来。”
“不过人家已经立了世子了。”
“立了可以废嘛~~”齐妙妙给了白芷一个小眼神,“现在明白对方为何一次次派死侍来追杀,这次还用棺材借刀杀人了吧?”
“他们这是要以绝后患呐!好狠毒的心!”
“所以一入宫门深似海。并不是你不想争就不争的。可能你的不争在其他人眼里也是另一种不动声色的争。”
“妙儿的意思是……”“既然他这么怕你,怕被废,怕你抢了王位去,做这么多小动作。不如羽你就满足他。反正夺嫡的帽子已经给你扣上了,你不如让他称心如意呗。”
“也许这一切并非当今辽世子的主意。”
宫羽怏怏道。“那有可能是谁的?等等……”齐妙妙眼珠子一转,想到了,“别告诉我他生母就是现在的辽王后哦。”
“正是。”
“乖乖。我都佩服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