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又来了……齐妙妙不知自己一日之内要经历几番质疑。“妖女,还我王上!”
走了宰相,又来了个武将提刀上前誓要与齐妙妙“讨个说法”。“先头哄骗王上入棺,我就晓得有蹊跷!”
“那将军当时为何不说?”
齐妙妙也不客气,直接回怼上去。闻言武将怒发冲冠,没想到一介宫女竟然敢与他这战功卓绝的大将军呛声。“好你个妖女!”
武将举刀直指齐妙妙,“说什么医病,实则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吧!”
“承蒙将军看得起!”
齐妙妙不卑不亢地回道:“奴婢小宫女一枚,只懂得斟茶递水,至多偶尔为王上排忧解难一二。奴婢没有胆子挟持任何人,请将军莫乱扣屎盆子,奴婢担待不起。”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武将冲锋陷阵杀敌是一把好手,奈何嘴笨,说不过齐妙妙,“油嘴滑舌的没一个好东西!”
他恼羞成怒,说着就要用刀划破齐妙妙的喉咙,让她交出夏王。“将军与其对付奴婢,不如让奴婢想办法寻得王上岂不更好?杀了奴婢,奴婢如何交人?”
“你这是承认把王上藏起来了?”
“奴婢意思是寻到人再给将军一个交代……”齐妙妙无语哽咽,实在为武将的理解能力忧愁。“将军稍安勿躁。”
大内此时上前劝道:“老奴一起与妙妙娘子抬王上进棺的,并无异样。此事应与妙妙娘子无关。”
“哼!谁晓得尔等是不是一伙的?”
“将军说笑。”
大内破天荒地满脸堆笑,好言好语道:“老奴在宫中行走几十年,在王上还是世子之便在东宫当差。老奴要是想对王上不利,何须等到现在,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此话在理,武将在心里琢磨了两下放下了刀。“那快些寻得王上出来,国不可一日无君!”
“将军所言极是!”
大内指了指商婳祎在偏殿临时整的“办公点”,“将军有事要奏可与监国通气。”
“监国?”
武将冷笑道:“本将军有何事还需与个小女子通气?笑话!”
“将军此话差矣。”
大内只差捂武将的嘴了,“世子虽为女子,但是才高八斗聪明伶俐,是储君的不二人选。将军切莫胡言,省得惹祸上身……”“放p!”
武将眼睛鼓得像铜铃,声如洪钟,“本将军杀敌之时她不过是一襁褓婴孩儿。能坐上世子之位还不是因为宗室无人?”
“宗室有人也好,无人也罢,世子之位既然已经让嫡公主坐了,咱也就唯其马首是瞻了。”
“你个老油条就晓得和稀泥。”
武将不服气,“可晓得大好江山落入这女子之手会如何被糟蹋?”
“将军多虑了,世子登基之后定然文治武功。将军要相信王上的眼光。”
“懒得与你这阉人说话,就知道捡好听的说,谁都不得罪。实则于江山社稷何意?”
“江山社稷那就得让将军这样的栋梁撑起来了。将军多多辅助世子,世子将来定不负众望。”
“唉……希望如此吧……”大内一席话圆下来倒把喊打喊杀的武将气焰给灭下来不少。齐妙妙叹为观止。她才发觉“会说话”也是一门本事。而在宫中会说话就如同拥有了“太极推手”这门绝学,分分钟把戾气化为乌有。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齐妙妙正对着大内佩服不已便听见身后传出阵阵声响,一回头,只见棺材已经四分五裂了。“这……”这还怎么找夏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