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妙说要让商戬身首异处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我一生得到的爱不多,但足够纯粹。”
齐妙妙缓缓来到商戬身后找下剑的角度,“父母、妹妹、宫羽,他们都是爱我的……毫无保留,不掺杂质,就像通透的钻石,晶莹剔透……”她把他披散在背后的墨发撩到了双肩前,让他脖子露出来,随后举剑而起试了试。合体后的随风与随梦是冰冷的,不再有温度,因为“转化为剑”即意味着它们要成为凶器了。“前三个人没了,我好不容易遇见了羽,可你……”她伏在他耳边笑着说:“可你把他夺走了,让我生不如死,那么你得死一死了……”“一介质、质子,死,死不足惜!”
商戬依旧嘴硬。“那么办法了。”
齐妙妙直起身子,摸了摸剑刃,说:“那就让随便送你上路。”
“随、便……咳咳咳……”商戬还是头一次有人取这样的剑名,“这是何名字?如此随便!”
齐妙妙哼哧一声,没有回答。“随便”剑身笔直而无弧度,背部有脊线,厚度从柄端至剑尖均匀递减,锋利无比,与分成两柄短刀时截然不同。材料几何,为什么能设计得如此精巧?齐妙妙是门外汉不得而知,但她知道它的厉害之处。刚获得它时齐妙妙技法生疏,一不小心四肢躯体上就处处留有随便“轻吻”后的痕迹。不深,但足够血腥。齐妙妙为了“驯服”它也是吃了不少苦头的。最常遇见的便是身上老的伤口还没结痂,新的就开花了,血淋淋的。她偶尔也会迷茫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会问宫羽与白芷何苦这般。很意外的,给她答案的是“随便”。正如宫羽所说,剑有灵气,经过磨合,在人刀合一之后,人剑终于渐入佳境。每每当齐妙妙舞得忘我把控不住时,“随便”次次都会收势,会保护她。对此齐妙妙并不确信,仅是种感觉罢了,或许生出的只是默契。“随便”名号不甚响亮,不如剑客侠士惯用的那般霸气,但这正是齐妙妙所希冀的。即便是利器,“随便”亦不应主宰杀戮,只要被动地保护即够。她希望它类于“花之影”能迷人眼,落英缤纷散落无形时护她隐去身形,留存一命。奈何事与愿违,“随便”还是成为了凶器。“就让你来祭剑吧……”齐妙妙脸上满是怪异的笑容,瘆人得很,“你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惹的是谁……”“你是谁?”
商戬慌张地问了,“本、本王就、知道你不简单!咳咳咳……”“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接下来马上要赴黄泉就行了。”
齐妙妙双手举剑,高过头顶,停顿片刻后利落地斩了下去!“且慢!”
商戬叫停。齐妙妙停下了手,可……“受死吧!”
这句话终于用对了地方,齐妙妙没有因为商戬的畏惧而停手。半秒之后她再次落刀。剑刃斩断了商戬的发丝,青丝随风飘落。但最后一刻,商戬抛出来一句话让“随便”停在了他皮肤上一动不动,再下去肉就炸了,接着脖颈断裂身首异处。“真的?”
齐妙妙的眼神不再神经质,而是充满了渴求,“你说真的?”
商戬邪魅一笑回道:“如假包换。”
在树丛里偷看这一幕的人不免猜,究竟是什么话这么有力量让齐妙妙在最后一刻放弃了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