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继续前行着,摇摇晃晃,但是车内的气氛十分活跃。此刻,仿佛这车上没有前妻前夫,也没有尊贵的世子与低剑的奴婢,有的只是一颗对“神奇事物”的好奇心。齐妙妙甚至有了一种错觉,觉得不是在夏国,而是与三五好友相约一起去露营的路途之中。“世子,民女有些不同的看法,不知可否浅谈一二?”
鼎胜男在听闻商婳祎的奇闻妙谈之后对齐妙妙在山寨中的遭遇有了自己的见解。“哦?但说无妨。”
商婳祎示意他直抒胸臆,“今时我等尽管畅所欲言。”
“是。”
鼎胜男微微前倾了下身子,算作是微微的鞠躬了。红姑看她还算懂规矩,至少比齐妙妙好,也就没有对她做脸色,而是尖起耳朵想听听,她到底会说些什么。齐妙妙心明,在山寨的遭遇实在太过于离奇,可能很多人不会相信。显然鼎胜男便是其中之一。她迫切地想知道她会是如何解读,便道:“胜男不必顾忌阿姐,把你自己的想法真实地说出来便是。或许……”后半句话她咽进了肚子里,因为与宫羽有关。她不便当着商婳祎的面唠唠叨叨。“或许什么?”
福远山没皮没脸地凑了过来,在她耳旁轻声道:“齐娘不好大庭广众中说,可以给本王说悄悄话。”
“去你的!”
齐妙妙就是一个肘击,正击中福远山的心窝。福远山顿觉又痛又麻,“齐娘好武功。”
齐妙妙:“……”红姑见两人耍花腔,揶揄道:“哎呀,这一路走来,侯爷与妙妙娘子的感情越发深厚了,真是羡煞旁人呢!”
“那是!”
福远山立马就接话,无所谓自己堂堂定远大将军,又是侯爵位份,还与区区宫中嬷嬷置气。“本侯爷与齐娘那可是情比金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齐妙妙无语了,斥道:“你给我闭嘴!”
她不怕在商婳祎面前“训斥”她的舅父。谁叫福远山死皮赖脸?“好了好了,莫闹了。”
商婳祎看不过眼了,“尔等还听不听少庄主说她的想法?这都扯到哪儿去了?那些闲话无聊话就过后再说。”
“是!”
众人异口同声。商婳祎抬抬手,示意鼎胜男继续。鼎胜男则对齐妙妙说:“阿姐,在胜男看来,什么结界,什么幻境,实际都不存在。”
“啊?”
这话不但齐妙妙惊了,连在马车上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结界可是我们所有人都见到了的。不但见到还触手可及,摸到了,眼见为实懂不懂?”
福远山觉得鼎胜男说得太玄乎了,当他们是傻子。“耳听为虚。”
鼎胜男笑了笑,回福远山的话道:“但是眼见也未必为实。”
“哦?此话怎讲?”
比起介意鼎胜男推翻自己的定论,齐妙妙更想听听她的看法。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对于学习,她一直很虚心。尤其这离奇的遭遇,还有冰棺中的宫羽,以及突然而至又突然消失不见的左丘铭,到底是怎么回事。齐妙妙很想弄个清清楚楚!只见鼎胜男给了商忠勇一个眼神。商忠勇即问道:“莫非是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
福远山急性子,赶紧就追问了,“何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