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远山觉得自己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从从前的幻听幻象,“进化”成了进入到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场景之中,连他想“挣脱”梦魇都无能为力!“我去上班了!”
陌生的齐妙妙低头一吻,在他面颊上留下了个口红印,惊得福远山一抖,随即回到了鼎家庄厢房中,浑身大汗淋漓。陌生环境中陌生的齐妙妙披散着发,穿着薄透的连衣裙,外加一件浅色西装,高跟鞋鞋跟又长又细,挎着个包包,显得清爽而时尚。可这样的打扮在福远山看来就是奇装异服不大正经。刚刚落吻的那一下,她靠过来,他甚至看到了她雪白脖颈之下隐隐约约的沟壑,“惊”得他脸红心跳。这下子忽然“场景转换”回到了“现实”,她还是躺在床榻之上没醒,而他已经呼吸急促,大汗淋漓。“齐娘……”她摸了摸她的额,烫得很,这顿时让他清醒了过来。他冲出门去,闯进商婳祎的厢房,逮住鼎永就问:“医师呢?医师呢?”
他这举动犹如疯子,满眼通红,仿佛要杀人。“侯爷你冷静一点。”
鼎永扶住他,用安抚的口吻说:“那花老爹虽然使用遁术隐身了,可本庄主请来的那一位郎中还在!”
听到这话福远山心中大石落下,才发现厢房里的商婳祎,红姑,宫女们全都对他的失态瞪大了眼睛。“不是本侯爷,是齐娘!”
福远山拖着鼎永找到医师,又拖着医师来到自己的厢房,一踏入门口,结果只见齐妙妙弓着腿坐在榻上,一个劲儿地甩脑袋。“齐娘!”
福远山喜出望外,“你、你怎么醒了?”
“发生什么了?”
齐妙妙显然还未从咪蒙中醒过来,“红姑?红姑呢?”
她居然头一个想起的就是红姑。说曹操曹操就到。红姑一脚跨进门来,中气十足地说:“你这女子背后怎么说人?害我好心好意特来看你!真是白瞎了!”
齐妙妙看到红姑先是一惊,尔后回呛道:“奴婢几时背后说姑姑了?奴婢那是关心姑姑,问问姑姑的情况!姑姑不识好人心!”
“嘿!我说你这伶牙俐齿的丫头,老娘说一句你回十句!你……”“姑姑休要妄言!”
齐妙妙打断她道:“莫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齐妙妙揉揉眼睛,夸红姑好看。“看来手术很成功。”
齐妙妙心里直打鼓,不知系统小白化妆的花老爹还在不在,但看红姑精神奕奕,完全不像有病痛的样子,直接判断手术成功,而自己的积分也肯定是用尽了。“那么接下来得小心一点儿,莫磕着碰着,不然……”她一边嘀咕,一边和红姑较劲。“哎呀,姑姑这模样仿若年轻时,水灵灵的,看来手术不但救了姑姑的命,还顺道美容了一番。咱们是不是要感谢感谢花老爹才是啊。对了,花老爹呢?”
而福远山早就按耐不住激动,看齐妙妙与红姑舌战的模样一把抱住了她,问道:“齐娘可无虞?还发不发热?”
怀中的她冰肌玉骨,哪里还发热?齐妙妙反倒摸了摸他额,说他犯病了。红姑看不过眼了,一个白眼嗔道:“真是水性杨花!”
福远山怒吼一声,吓得红姑一跳,问福远山何时学了大内的狮吼功。一般的鼎永则打趣道:“冲冠一怒为红颜,嬷嬷可不敢乱指责妙妙娘子了!”
连鼎永都看出来福远山对齐妙妙之情了,难道齐妙妙还要装傻?齐妙妙一把推开了福远山,跳下来榻,说要去找花老爹,问问手术的情况。“对了,为何我会晕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