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妙妙的印象中,鼎胜男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尽管她年纪小小,但是有超乎她年纪的成熟,完全不是一庄少主“该有”的荒唐肆意,没有一点儿纨绔之气。可是这一次她竟然消失了快两个月,齐妙妙越来越担忧。“庄主。”
她忍不住问干尸验尸的进度,“不知府衙那边可有消息?”
虽然说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但是没有府衙出具的正式的文书,齐妙妙感觉心还是悬在半空中,始终不踏实。“为免娘子忧心。”
此时王夫人接话道:“想着娘子好些养病,本夫人与庄主没有与娘子提起这事。”
王夫人一脸不好意思。听她这口气,齐妙妙猜结果应该早就出来了,只是他们对她这个外人隐瞒了。“明白的。”
齐妙妙尤为客气,“本我也只是个外人……不过与胜男十分投机,我们二人义结金兰,她叫我阿姐。因此,身为阿姐,我就斗胆多管闲事一下。”
“齐娘子太客气了。”
鼎永说:“我们都能看得出来你二人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是感情要好。我等隐瞒是生怕娘子忧心。”
“那……”齐妙妙越听越玄乎,都无从判断结果是好是坏了。“干尸应该不是胜男。”
鼎永告知道。“哦?”
齐妙妙喜出望外,可她不解,问道:“那应该是谁?如何确定不是胜男?”
“一个从牙齿,一个从随行物品来判断。”
“怎么说?”
“胜男儿时吃崩过牙,可是干尸的牙齿却非常完整。幸好火持续的时间还不至于把牙齿全部烧毁,不然也无从判断。”
“那发现了什么随行物品?”
“一只耳环。”
“耳环?”
“齐娘没发现胜男从不佩戴耳环吗?”
“仔细想来,好像还真是。”
“胜男生下来本按照规矩是要穿耳洞的。但是齐娘也晓得当时红叶的事闹得山寨里人人都心烦意乱,这些细碎功夫便没有人拾掇了。”
“后来胜男长大也没打耳洞吗?”
“没有。她怕疼。”
“原来如此。”
“尤其耳环发现的位置是在干尸头部,可以判断是烧化耳朵后掉下来的。”
“什么材质连耳朵烧化了耳环却毫发无损?”
“应该是宫中才有的金属之物。”
“宫中……庄主的意思是……”“没错。死者应该是宫中人。而耳环应该是奖赏所得。”
“不是随行世子的五名宫女中少了一位。”
“想来是了。此事本庄主已经禀报给了世子,只是暂时没有得到回应。故而只能把干尸落土下葬,葬在乱葬岗内。”
“可为何宫女会遭逢毒手?她们可是个顶个的高手,一般人还拿不下她们。”
“此事无解。尚未有任何头绪。”
“那依庄主看来,忠勇……商忠勇可有这样的本事?”
“有。”
鼎永很肯定商忠勇的武学功夫,“五名大内高手一起上阵他是不行。但是解决一名,还是突袭,应该是轻轻松松的。问题是……”“问题是他为何要这么做?”
齐妙妙问出了关键,“即便是不想被抓回来,忠勇也不是那种冲动得非杀人不可的人。凶手可能另有其人。”
“齐娘子的意思是我家胜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