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屋子一暗。不知是哪个不懂事的丫头没有把窗子关死,朔风一吹便把蜡烛全都吹灭了。“啊!”
齐妙妙害怕地大声惊叫,仿佛回到了那夜月黑风高之时被侯府小厮裹在草席子里丢进了乱葬岗那一天。那一天,月黑、夜黑,还有黑衣人,伴随着身体的极致疼痛,她在黑夜中醒来,唯一看到了一抹白。是那个白色身影“救”了她。她会记一辈子。“放开我!”
齐妙妙不需要躲在福远山的怀抱中躲避黑暗,“我心里有那个白影就够了!”
“白影!又是白影!”
福远山被她刺激坏了,“他到底有什么好?不过就是趁机救了你一把……”“岂止是救我?”
“什么?何意?”
齐妙妙知道这件事一说出来,必定对福远山是极大的打击。“齐妙妙你忍一忍!不然……”齐妙妙刚在心里打鼓,不想自己一时冲动和福远山彻底撕破脸,但现实是,这个人直接就伸手再次掐住了她的脖颈,坐起身来把她压在了床榻之上。“很高兴,你又一次把我招来了。”
难怪齐妙妙刚才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开始她以为是想到了那夜被丢乱葬岗之事有了阴影,这下子她明白了,是她的前夫福远山又来了。他为何近期频频出现。会不会侯爷的身体越来越“吹弹可破”与此有关?齐妙妙不敢往下想。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心在福远山似乎力量越来越强调了。他居然可以用觉醒的意识潜伏在侯爷体内,而后“偷听”两人的谈话。“前面你与这个侯爷说了什么我都听到了。”
他不松手,齐妙妙的脸都又一次的鼓成了猪肝色,“你有了对吧?”
这件事居然被他听了去,还无耻地说了出来。齐妙妙只觉得恶心无比,双手抓住他的手臂,用长长的指甲抠烂他的皮肤。“哎哟好痛啊!”
都流血了他还在笑,简直是变态,“你知不知道,他也会疼的?”
这话提醒了齐妙妙。她赶紧松开了手。“还真是挺舍不得他的。”
福远山邪魅地咧嘴一笑,“看来处久了真处出来感情了。也好,反正他也算半个父亲。”
“半个父亲?”
齐妙妙心里一颤。她最不想要的真相似乎在浮出水面。可她现在说不出半句话,只能任由福远山掐着她的喉咙,把她死死按在床榻上动弹不得。她好像呐喊一句“别说了!住嘴!”
奈何喉咙堵着连“嗯嗯嗯”都发不出。只能干瞪着眼听福远山说那她一百个不愿意听的东西。“放心。我不会掐死你的。我只是不喜欢你叨逼叨。你现在嘴巴实在是太厉害了。”
连福远山这个老油条都害怕和她辩论,齐妙妙知道自己是骂对他了,他就是个人渣!可他现在不讲武德,用体格优势降维打击她,她没办法使出三寸不烂之舌!“可恶!”
齐妙妙急得发疯,可依旧动弹不得。“是不是很想知道半个父亲是什么意思?”
福远山松了松手,放了点气给齐妙妙呼吸,齐妙妙在短短须臾间活了过来,就是咳嗽不断。“结界那次……”他娓娓道来,“如他所说,的确是美妙绝伦……”什么?他也觉得美妙?齐妙妙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