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儿搞迫害有一手,齐妙妙几乎不用动什么脑子就猜得出侯府内不少人对她恨之入骨。所谓的“下慢性毒”乍听上去很不可思议,实则十分好操作。只要每天在金巧儿的食物、所用的物件,甚至闻的熏香上下功夫,金巧儿都能中招,且避无可避。“好阴毒的招儿!”
金巧儿咬牙切齿,看来对“凶手”有了自己的想法。“可能人家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齐妙妙冷嘲热讽,“在骂人家狠毒之前,试问一下你对别人做过什么?”
“你……你个外室既然站在下毒者一边,何苦告诉本夫人这些?”
金巧儿以为齐妙妙是在对她递投名状,哪知齐妙妙还是不知死活对她冷言冷语,一个劲儿地说教,完全把她当做坏人。“稚子无辜。”
齐妙妙就四个字对付,“你死多少遍都不冤,但是没有理由要你腹中胎儿替你受死。”
“替我受死?何意?都这个时候了还打什么哑迷?吊胃口很好玩?”
“现在你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
齐妙妙说慢性毒对金巧儿的身体损伤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但她一旦怀孕,事情就不简单了。“真得感谢你那一胎。”
齐妙妙语出惊人,“不是它替你挡一枪,吸收了毒素,恐怕你现在要死不活,比死都难受。”
“啊……”“你指着我鼻子骂我也得说。若我猜得没错,孩儿通体应该散发着蓝光。”
“蓝光?”
听到这个福远山惊诧不已,“正是!”
多年过去,齐妙妙居然可以凭借几个简单的信息就说中了当年刺激得福远山差点没缓过劲来的那一幕。恐怖一幕!“有些胎儿吸收好,有些胎儿吸收差,这跟母体有关,也跟胎儿本身的身体素质、体质等等有关。”
“齐娘的意思是嫡长子当年在巧儿腹中胎气足,所以……”“没错。”
这消息对福远山与金巧儿来说都是个巨大的打击,但是解开他们心中多年的疑惑也是必要的,“正是因为胎儿身体强健,吸收营养吸收得好,所以中毒颇深。我猜它应该是把母体的毒素都吸收殆尽了。不然不会在六个月都成型了才夭折……”听了齐妙妙所说,金巧儿泣不成声,“可怜我的孩儿哟……本来可以当个大将军,岂料被个梳头婢……”“梳头婢?”
齐妙妙皱眉道:“你怎么肯定是她?”
“当年……”金巧儿悔不当初,“那厮有点儿姿色,每次侯爷来本夫人房中她都抛媚眼,意图要侯爷收她做通房婢,所以……”“所以你就打骂了她,或者给了她受不了的惩罚,然后被报复了?”
齐妙妙两手一摊,“好嘛,破案了。”
“什么?”
福远山早不记得有这么号人物了,如今听金巧儿一哭诉,似乎印象中在金巧儿房中是有见过这么一名小婢子。但他与她没有不轨。而且他实在不记得对方向他施展过媚术“巧儿,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房中人都被你调教得规规矩矩,岂会……”“是她是她就是她!”
“巧儿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因为……”金巧儿临了临了突然哽咽,欲哭无泪。齐妙妙晓得,金巧儿才不会因为责罚梳头婢而愧疚。这里头肯定还有什么别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