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因为齐妙妙有血崩之兆而害怕,但是齐妙妙的话更让他吃惊、震惊不已。“什么?接生?”
要他上阵杀敌他无所谓,哪怕是杀生,但要他亲自迎接一个新生命的诞生这尚算是首次。他无论如何都觉得自己做不到。“是自己的孩儿有甚做不到的?”
齐妙妙气喘吁吁。宫缩让她体力消耗得特别快,几乎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分娩了。“王上难道这都怕?”
她用仅剩的力气“激将”他,让他坐卧不安。“奴婢饿了,得进食,不然后面没法生。掌事……”她扭头望向御医坊掌事,说:“承蒙照顾,请帮奴婢开些补气固本的汤药吧。”
“臣这就去。”
掌事欲转背离去,又被齐妙妙叫住。“有些事情非得已。”
齐妙妙话有所指,“等一切水落石出,奴婢定然给掌事一个交代。”
掌事闻言微微鞠躬,低头道:“娘娘严重了,臣明白。”
“娘娘……”齐妙妙还想争辩什么,掌事已经转身退出了内阁。而此时王德斌神色匆匆地踏入进来,在夏王耳边耳语了几句。夏王脸色大变,比刚才齐妙妙说要他接生更为震惊。“王上,发生何事了?”
齐妙妙猜到大抵是要不到答案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发问。“无妨。”
夏王安慰道:“是边关出了点小事,寡人很快便能处理好。”
“边关……王上!”
齐妙妙借此想把福远山给拱出来,“不如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专业的人?专业的事?何意?”
“就是侯爷他是难得的戍边人才,不如……”“不行!”
夏王严词拒绝,“都这个时候妙妙还想救他!”
岂料齐妙妙冷笑道:“救他?奴婢这是在救王上!”
“救寡人?何出此言?”
可齐妙妙尚未来得及回答就腹痛难耐。宫缩又如约而至。夏王又气又急,忍不住责备道:“你这女子何时都要折腾!无论如何,有何事都等生产完再说!”
后头半句话夏王提高了音调,王德斌会意,行了个礼出去了。在出去之前他与夏王打哑谜,“王上,那奴才先处理了。”
具体处理什么他没有言明,齐妙妙总觉得怪怪的。但此刻剧烈频繁的宫缩让她没有办法思考,只能叫住王德斌道:“快找人烧热水,还有准备浴鉴!越大越好!”
“浴鉴?”
王德炳与夏王不懂齐妙妙这个时候为何要浴鉴,难不成她要生了才临时决定洗澡。这也太不分轻重了!王德斌和夏王都觉得莫名其妙。“奴婢没有失心疯,也不是痛懵了,浴鉴和热水就是帮助奴婢生产之用。王上莫管,尽管差人去把东西置办过来便是。”
“好好好!”
夏王连忙应承,不敢让齐妙妙动气,转头对王德斌发号施令,“快!命人立马烧热水,送浴鉴来!刻不容缓!”
“是!”
王德斌哪里敢怠慢,连滚带爬地出去吩咐下人做事去了。内阁重新又恢复了安静,夏王心里直犯嘀咕,不知一只浴鉴如何能帮助齐妙妙生产。“妙妙,除了浴鉴还需要何物?”
他柔声细语地询问,结果齐妙妙当头就来了一句:“有。一把烧过的,消过毒的大剪刀。”
“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