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了。”
大祭司正儿八经的咳嗽了一声,“最起码,你有选择其他事情的权利了。”
沐月舞嗤了一声,“我只想跟祭司大人提这件事。”
“免谈。”
大祭司也不客气。沐月舞瞪眼。大祭司像是有着千里眼似的,“瞪也没用,其他的事,你选不选无所谓,只是,以后不要再弄那些小把戏了,浪费时间。”
沐月舞冷嘲一笑,“都被祭司大人看穿了,我若还继续演下去,给谁看?我又不是闲着没事做。”
大祭司满意的点头,“如此甚好,今天这一场偷袭,算是给你的考验,嗯......你人虽然不机灵,但是警觉性还是挺高的,到不枉为师亲自点选了你。”
沐月舞勾唇,冷笑,“祭司大人,那我得谢谢您.......嗯?”
话还没有说完,沐月舞一只背在身后的手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不由得轻轻嗯了一声。大祭司眸光骤然一冷,一把拽开沐月舞。沐月舞虽不提防,却也身形如松的站在一旁,这才看到,她刚刚手指碰到了什么。原来是那一把红色的油纸伞。她神情微微有异,大祭司很在乎那把伞.......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彩云,传早膳——“大祭司将桌子后面的红色油纸伞,收起来,放到内室。沐月舞坐在椅子上,一时间纳闷无比,堂堂大祭司,为何偏偏钟情那把伞?刚刚,她触碰到那把伞,似乎是......热热的。死物,给人的触感,都是凉的。偏偏那把被大祭司看的无比重要的伞,例外。颜色像血,莫不是那把伞真是由血做成的?大祭司很快便出现了。仅仅一瞬间的功夫,她的思绪已然百转千回。这其中的理由,她想不通。也许,大祭司身上的秘密,不比她少。“在想什么?”
大祭司优雅的坐在沐月舞的对面。沐月舞心知,大祭司定然早已猜到了她的心思,“那把伞。”
这时,彩云已经动作利落的把饭菜摆放好了。彩云退下,沐月舞毫无顾忌的看了大祭司一眼,他的气息好像有点不对。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穿白衣太过干净的原因,她总觉得今天的大祭司,似乎较之先前,有些改变。“你觉得那把伞特殊吗?”
大祭司漫不经心的问。沐月舞点头应声,“温度是热的,像是流动的血。”
“可它只是一把伞,是死物。”
大祭司的声音莫名的有些凉。沐月舞对于饭桌上的饭菜,丝毫未动,淡淡的道:“可它也是大祭司最在乎的东西。”
“吃饭吧,有些事情,有些东西,接触过早,对谁来说,都没有好处。”
大祭司首先拿了玉筷子,夹起面前的饭菜,稍稍撑开面具一点,开始吃饭。沐月舞看了一会儿,依旧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大祭司露出的下巴,有点白。不是正常皮肤的白皙,而是那中苍白苍白的颜色。虽然只是露出了一点点,但她还是看到了。大祭司的状态似乎有些虚弱。“乖徒儿,好好吃饭,你又在想什么?”
大祭司漫不经心的话将沐月舞的思绪拉回。沐月舞垂首夹菜,语气自若,“在想祭司大人究竟是什么人?”
大祭司颇有闲情逸致的给沐月舞夹了一筷子菜,“这个问题,等你日后有足够的本事查出来之后,为师再与你谈。”
沐月舞哦了一声,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彩云傻愣愣的站在门外,对于里面的话,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祭司大人曾经吩咐过,侍女就要有侍女的准则,不该听的别听,不该说的就闭嘴,她懂。吃完饭之后,时间还早,大祭司便教起了沐月舞凝神聚气的法子。法子虽然很简单,沐月舞也知道怎么做,但与大祭司说的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大祭司说出的法子,正宗且有效,完全不是她初来乍到之际瞎捉摸出来的法门。沐月舞本就是冲着学习而来,自是努力认真的学着做。一上午的时间,沐月舞一直在练凝神聚气。大祭司就像是一个与空气融为一体的人,坐在椅子上看沐月舞,微微出着神。临近中午时分,在大祭司的开口说话时,沐月舞才结束了一上午的练气课程。“好舒服。”
沐月舞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又在等着吃饭。期间,自顾自的发表着感叹。不得不说,大祭司说的这个方法就是好啊,比她之前练功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呢。之前,她每一次内视之后,都要好几天才能恢复如初。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上午照着大祭司说的方法练得原因,仅仅一上午的时间,她就觉得身体轻盈了不少。大祭司闻言,蓦地开口,“你说什么?”
沐月舞敛回唇边的笑意,“好舒服啊。”
“身体好舒服?”
大祭司询问。沐月舞眼睛一眨,“不然祭司大人以为是什么?”
沐月舞的话才刚刚落下,大祭司一招手,“过来。”
沐月舞端着茶杯,不想动作,怎奈念及面前这个人好歹真的教了她有用的东西,她倒也乖乖的站起了身,走到了大祭司面前,“祭司大人,有何事?”
“伸出手来。”
大祭司活脱脱像是一个医者,命令着身为病人的沐月舞。沐月舞暗自吐了口气,伸出了手。大祭司三指抚上沐月舞的手腕,细细的把了起来。沐月舞低眉看着,虽不知道大祭司要做什么,倒也屏息静气起来。估摸了一会儿,大祭司才淡淡的道,“下午接着练。”
“好。”
沐月舞爽快应下,像是一个乖乖徒弟,“那接下来的七天,是不是都要练这个?”
大祭司侧头看她,“不用,就练今天下午就行了,明日自有明天的事情。”
“哦。”
沐月舞蔫蔫的应了一声,还以为七天都练这个呢,可是想了想,她心里又泛出疑问来,“祭司大人,你刚才看我的体质,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