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女人了,那就这样认为着吧,她乐得逍遥。至于彩云么,那丫头,信得过!大祭司看着沐月舞消失的背影,面具下的唇,勾起一抹清绝的笑,“慕容月是你,沐月舞也是你.......”他的轻喃,随风而化。从怀里掏出黑袍人留下来的血魄珠,银色的月光趁着血红色的珠子,散发着夺目妖娆的光彩。他垂眸,盯着手里的小珠子,眸光熠熠生彩,“沐月舞,本座遇见你,竟然破了如此多的第一次。如果,今天晚上救了本座的女子是你,该有多好.......”沐月舞回到自己的庭院内,刚走到房门口,便停住了。她转过身来,盯着空荡荡的庭院大门处,语气清淡,“出来吧。”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凝动。片刻功夫,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沐月舞的视线里,她上前,身姿卓卓而站,“慕容姑娘。”
沐月舞面无表情,一副冷冷淡淡的摸样,“有事么?”
凌星微微一笑,恭谨而又内敛,“无事,只是祭司大人吩咐属下,要好生照顾姑娘。姑娘安心休息便是,不会在有人来找麻烦了。”
看着眼前的人,沐月舞心知,凌星与北心完全是两种人。北心骄横跋扈,凌星沉稳静然。一个满身高傲,一个大方卓然。若在容貌上看,两人的确是姐妹。但是内在,她们好像火与水,难相融。她微微颌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便要进屋去。凌星聂搓着站在原地,终是忍不住低唤道:“慕容姑娘......”沐月舞脚步微顿,转过身来,“凌武女,有事么?”
凌星咬了咬唇,而后又摇了摇头,“没......没事,属下先告退了,慕容姑娘您好好休息吧。”
说着,她欲要快速退下去。沐月舞红唇微动,“我杀了你的姐姐,凌武女,不怨恨我么?”
凌星神色微变,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哀伤,默不作声。沐月舞盯着凌星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抿唇失笑,说着,“凌武女若是怨恨我,也无可厚非,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祭司大人,如此,你不必担心祭司大人会因此事而降罪于你。”
凌星陡然转过身来,看着夜色之下的白衣女子,她虽然不知道沐月舞的容貌,但也明白,能有此等胸襟的人,即使面目再可憎,依旧是能打动人心的。内在美,远远比外在美有价值的多。沐月舞回望着凌星,隔着夜幕,她清楚的看到凌星眼中一晃而逝的哀愁,她淡然道,“凌武女,有话不妨直说,要报仇我自当奉陪!”
凌星立马朝后退了一步,“属下不敢。”
“在我这里,没有什么敢与不敢的,只要你想,我随时都可以奉陪。至于祭司大人,不需要担心他。”
凌星垂着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沐月舞一直看着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凌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她也并非宵小之徒,若真要报仇,只要凌星一句话,她绝对随时都可以应战。北心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就算临死,北心都不想放过她,这一点,她都清楚。那又如何?北心如此不想让她痛快,她就一定不能痛快?她的人生,岂能由北心来操控?树立更多的敌人,让她前方的道路充满危险吗?原本,穿越异世,在这一条强者道路上,就遍布荆棘,充满危险,她也有心理准备,放手一搏,对于未知的危险,她从没有想过退缩。如今只不过在原本就够危险的路上,增添了一些难度,她能做的就是披荆斩棘,勇往直前!就算是死,她最起码不曾后悔过,只因她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慕容姑娘,我知北心的为人,也知她的身份,她是我的姐姐,缘于血缘,只有这一点而已。她死了,就算我在冰冷无情,我也是有点感觉的。再怎么说,我与北心也是一母同胞。说不伤心难过,那是骗人的,多多少少也有一点。但是,仅止于此。北心本可以不用死,她的做法,注定了她的结果。她非善类,我知道。祭司大人想要护她,我也知道,可她偏偏如此不识好歹,一而再再而三仗势欺人,挑战祭司大人的底线,更是妄想伤害姑娘您。”
“她的心性已是无法改变,今天晚上的结果,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吧。慕容姑娘杀了北心,我不会怨恨姑娘,怪只怪北心她,天作孽,尤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星空唯美,已快天亮。沐月舞听着凌星的话,暗自赞叹,第一武女,名不虚传,北心装扮凌星,不及凌星十分之一。看来,大祭司还是有眼光的,而皇上,也不是一个昏君。这才是第一武女应该具备的品行和德制。如此聪慧,明事理的一个女子,她自是心生好感。有时,巾帼英雄,亦是不让须眉!遣了凌星退下,沐月舞便回了房内。一夜未眠,她的精神一如往昔。美人则不同了,这段时间以来,它是天天犯困,身体感觉有些力不从心,而且吃的东西也超级多。沐月舞心中颇有感怀,美人它这段时间的反常是因为它还小,处于幼期,正在长身体吗?一溜烟的钻到被窝里,美人眼睛都不抬一下的开始呼呼大睡了起来。而沐月舞,见时间还早,便也跟着躺下了。第二日清晨,如约到来。黎明的曙光,撕裂黑幕,第一缕阳光驱散黑暗之时,沐月舞还未清醒。当太阳照额老高老高的时候,房间内,传来一声叽叽喳喳的叫声。彩云身体抱恙,由凌星来服侍沐月舞。当听到房间内奇异的声音时,凌星立马出现在门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毕竟这里是慕容姑娘的闺房,没有她的命令,自己不应该私自擅闯。就在凌星犹豫的档口,门打开,一白色的残影掠过空中,直奔隔壁大祭司的庭院。凌星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只觉得刚才的影子太过迅速,以致于是什么她都没有看清楚。她望了一眼房间里,因为是内室,看不到,凌星一时间又犯了愁。说到底,还是顾忌大祭司的命令,慕容姑娘她非同一般,自是要好生伺候着。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几个时辰前还健健康康与她谈话的沐月舞,现在已然危在旦夕。白美人二话不说跑到大祭司的庭院后,一尾巴甩开门,大摇大摆的直接钻进了大祭司的卧室里。正好,此时大祭司刚刚起床,穿戴好一切。感觉到白美人进来,大祭司的脸微微一沉,他的力量,在衰退,看来,他的大劫不远了啊......美人这般进来了,他才感觉到。若是平时,但凡有任何人一踏进他的庭院,他便能察觉出来。如今......他着实退步了......“闯进本座这里,出事了?”
大祭司对于白美人的做法倒也不恼,他其实对眼前这个小家伙挺有几分好感的,最起码,知道时时刻刻护着那丫头。虽然它小一点,但兽不可貌相......白美人处于幼期,不会说人话,只得可怜兮兮的瞅着大祭司,萌萌的眼神,有着绝对的杀伤力。大祭司略一挑眉,“你主人出事了?”
白美人连连点头,恨不得把脑袋给点下来。白美人连连点头,恨不得把脑袋给点下来,“是啊是啊,出大事了。”
它在心里碎碎念着。眼前红色的身影倏然闪过,美人一眨眼,面前空空如也,已经没有了大祭司的身影。凌星仍旧没有进屋去,感觉到一股强劲急促的风而来,没等她朝后闪去,那道气息已经进了屋内。力量有些强大,她被迫拂到一边,撞在门框上。她拧眉,只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终于瞧见一只白白嫩嫩的小兽宠,气喘吁吁的前来。美人看了凌星一眼,眼神有些迷茫,“祭司大人疯了......”它心中暗道,顺便打了一个呵欠,真的很困啊,唉,这段时间它正在长身体,储蓄力量,等过了这几天,它体内的力量应该就能晋级了吧。凌星不懂其意思,愣愣的看着美人进了屋内。它看上去,好像很困......大祭司站在床边,看着床榻上闭目沉睡,脸泛痛苦之色的沐月舞,脸色阴沉,周身气息很冷,比之他脸上的冰色面具还要冷上几分。美人在一边不出声,它就是想要问什么,估计大祭司也不知道吧。大祭司把着沐月舞脉象,死气沉沉,可以说气若游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