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两个孩子起床找饭吃,在厨房里忙活的却是吴青林。“我娘呢?”
首先发言的是吴墨言。他对于亲爹给糊弄的米汤十分不领情。“我想吃面条,我娘说了,米汤不顶饿。”
吴思言也发话了。吴青林半夜做贼,又浑闹半宿,早晨也起晚了,不过脾气还好。“你娘不舒服,不想喝米汤就用米汤冲麦乳精,锅里有鸡蛋,自己拿,你娘不舒服,今天得多睡会儿,你们不要去吵她,我得走了。”
“我发现,怎么你在家时间一长,我娘就容易不舒服呢?”
吴墨言不满极了。吴青林偌大的一个团长,此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绊倒在门槛上,耳根通红地没有理会儿子,戴上帽子匆匆走了。“真是奇怪,他一在家,娘就不舒服。”
吴墨言不满地瞪了眼亲爹的背影,自己踮着脚去锅里盛了米汤,分别给自己和吴思言冲了一碗麦乳精,又把鸡蛋扒出来吃了。苏蕴然跟着平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后见平安罕见地没哭,慢慢悠悠地换了衣服,起床吃东西。眼见时间不早,吃过饭就开始准备中午要吃的饭。庞大娘想要帮忙,苏蕴然拒绝了。她笑着说:“我来吧,青林和两个孩子很久没吃我做的了。”
庞大娘含笑应着,帮苏蕴然抱孩子去了。其实这段日子家里谁都没有缺营养,但,庞大娘做的汤汤水水都不太符合一家人的胃口。苏蕴然拿了昨天有人送的几斤肉,一点儿没留,全部切好放在了案板上,又把吴思言和吴墨言从山上采的花椒、尖椒找了出来。清洗干净之后,点火开始炖肉。约莫一个半小时后,下班的吴青林和放学的孩子刚走到附近就闻到熟悉的香味,更是快走几步,冲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