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清菲回到了彭家的后山,远远地,就看到一座孤伶伶的坟墓,出现在视野中。在这具身子的记忆里,这座孤坟,就是原主母亲的坟墓。据说,当年母亲未嫁先孕,被彭家上上下下的人都认为她行为不检点,败坏了彭家的门风,所以她死后也没有得到好好的下葬。当时,彭家的人,只是用一张草席,草草地包裹着她的尸体,就给扔到了后山里。要不是后来生前的好友皇后给她弄了一座孤坟,只怕她一直都无法安生。而她死后这么多年来,彭清菲在彭家一直都不受待见,后来她实在无法忍受别人的白眼了,便让人在这里搭了一座小木屋,多年来一直在守护着母亲的坟墓。彭清菲一边回忆,一边往前走,可是没走几步,就看到坟墓旁,忽然出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把铲子和锄头,这个时侯,他们已经蹲在了坟前,手臂正上下挥动着,铲子与锄头上不断地挖出了一些新泥。彭清菲从他们的动作中,一下子便是看出来了,他们正在偷偷地挖她母亲的坟墓,真是孬种!她立刻便是加快了步伐,朝着他们走了过去。然而,这几个挖坟的人,也在这个时侯听到背后有脚步声朝着他们走近,他们回头来一看,看到是她,一个个的脸上,立刻便是露出了一丝十分嘲讽的神色:“哎哟哟,原来是小贱人你啊,你终于回来了啦?咦,你不是偷盗了丁家的一颗五品血莲丹,被关入了丁家的地牢里了么?怎么,你这是逃跑回来啦?”
彭清菲强行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目光狠狠地从这几个人的脸上扫过。这几个人,都是彭家的一些子弟,平时都喜欢跟在彭盈眉的身后献媚拍马屁,平时也没少骑在她的头上作威作福。没想到今天他们竟然敢来挖她母亲的坟,说起话居然也这么理直气壮。她冷笑了一声道:“你们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我的名字叫彭清菲,不是什么小贱人。我想问问你们,你们凭什么在这里偷偷挖我母亲的坟?”
那几个人脸上神色无惊无畏,不仅没有羞耻心,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你母亲就是一个大贱人,她丢尽了我们彭家的脸,让我们彭家的人在别人面前个个都抬不起头。所以你是小贱人,是灾星,是扫把星,更是丧门星!是野种,是狗杂种!今天你偷盗了丁家丹药的消息传了回来,夫人和三长老就说了,你要是被丁家的人给打死了,那就不必把你的尸体领回来。顺便也让我们把你母亲的坟从彭家后山迁走,以免以后继续给我们彭家带来霉运!”
“你们说话太放肆了!”
彭清菲彻底被激怒了,她马上就欺身上前,手掌一翻,顿时一道凌厉无匹的掌力,便如怒潮汹涌一般,朝着几人,凌空袭去。虽然她知道,过去的彭清菲,在彭家里,根本就没有被人当成是人来看待过,但是她好歹,身后有皇后撑腰吧。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彭家的人,居然不顾皇后的颜面,连她母亲的坟,都敢来挖。而且还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辱她。要是她今天不好好地将这几个人教训一顿,那以后还得了?她这一抬手之下,“啪啪啪”几声,这几个人,立刻便是被打得纷纷跌倒在地上,还有两个直接就被打飞了出去,撞断了一棵小树,满嘴流血,哀叫嚎哭不已。“小贱人,你居然这么胆大包天,我们是奉命来挖坟的,你居然敢打我们,你不想活了!”
那几个人虽然被打得落花流水,可依旧不识相,勃然大怒之下,又翻身坐起,一把抄起掉落在旁边的锄头和铲子,就要朝彭清菲扑过去。可是,他们刚刚要扑上前去,却立刻就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是被定住了似的,浑身僵硬,酥麻不已,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抬眸看去,只见眼前的彭清菲,眼眸之中,流露出了一抹十分慑人的寒芒。彭清菲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虽然是我母亲生下来的孽种,可是不管怎么样,当今皇后娘娘一直都承认我的存在,我有皇后娘娘保护,而你们又都算是什么东西,连皇后都没放在眼里,居然敢在这里挖坟!”
“啪!”
彭清菲重重地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顿时,这几个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一道道清晰的手指印。那几个人浑身都打了一下哆嗦,望着彭清菲眼眸里面流露出来的不寒而粟的目光,他们的身子,一连向后退了几步。“滚!”
彭清菲的怒喝道,声音震天响。说完,根本就不屑看他们,大步流星地朝着一旁的小木屋里走去。那几个人,早就已经吓得屁滚尿流,抱头窜鼠,落荒而逃了。彭清菲怀着十分悲愤的心情,走到了坟头前,将那些被挖起来的泥土,重新覆盖了上去,然后又朝着坟头拜了几拜。虽然,坟墓里躺着的人,并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母亲,但是她继承了这具身子,就相当于继承了她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别人敢对她不敬,她必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做完这一切,良久之后,彭清菲这才又朝着旁边的小木屋走了过去。她走到了门口,抬眸看着这座破烂不堪的小木屋,想起过去原主悲苦的生活,一股复杂的情绪,很快就涌上了心头。她伸手,刚想推开门,猛地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阵破天吼的怒喝之声:“小贱人,你马上给我站住!”
彭清菲转过头去,只见几个满脸狰狞的人,已经气势汹汹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立刻就认出来了,这几个人,全都是三长老手下养出来的打手。而为首的那个,名叫彭伟,他的修为,早就已经到了六阶战士,实力远在彭家许多子弟之上,而只要他每次出现,执行的就是三长老的命令,代表的就是三长老的人,所以彭家许多人,都对他十分忌惮与恭敬,对他的话莫敢不从,莫敢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