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不觉冷笑问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答应你,不只是我,就连整个翔云学院的人,全都能安然退出?”
乔红歆点了点头道:“没错,你应该知道翔云学院的人,如今已是困兽之斗,只要你的一个念头,就可以改变他们的生死。”
语气顿了顿,又说道:“我这么做,完全是看在你是妍瑶的孩子份上,才打算留你一手的。难道你不觉得,自己的一个念头,就可以救下这么多人,并且改变整个局势,这不是很好吗?彭清菲,我刚才说的全都是肺腑之言,你可要好好考虑清楚了。”
双方虽然是在谈判,然而乔红歆的语气,却是相当的冷峻,特别的有力,满含一股说不出的威胁意味。彭清菲心中冷笑了一声,这哪里是谈判,明明就是威胁。目光与乔红歆对视了一眼,她那道凛然的目光,竟是令得乔红歆,浑身都起了一股冷意,乔红歆心中暗暗惊诧,仿佛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当年彭妍瑶的身影。彭清菲冷然道:“乔红歆,既然你当初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就应该会想到今天的报应,心里不要想着打什么鬼主意,可以让自己逃过这一劫,所以你如果想让我放弃,简直就是不可能。”
乔红歆目光一凛,冷冷地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彭清菲冷哼道:“我没什么为难的,如果我们双方真的能好好谈判,我倒是可以退让一步,但是你这样咄咄逼人,又怎么能让我退让?”
乔红歆咬了咬牙,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彭清菲神情十分凛然:“不怎么样,我只是想知道一些真相罢了,既然当初你跟我母亲是好友,为什么你非要做出那些谋害她的举动?你害了她,这对你而言,到底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乔红歆一怔,问道:“难道萧玉娥没有告诉你吗?”
提到萧玉娥,彭清菲又是骤然一痛,这才说道:“没有,她什么都不会跟我说的。”
乔红歆幽幽地说道:“其实,我们都是被逼的。”
“被逼的?”
彭清菲凄然地一笑,好你一个乔红歆,明明就是自己恶毒无比,以残忍的手段谋害他人,最后又找借口来搪塞,居然这么恬不知耻地说自己害人是被逼的,简直就是信口眦黄。她冷冷地说道:“害人就是害人,不要找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乔红歆目光一凛,道:“你先别太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蓝磊冷然喝道:“你这死老妖婆,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就算听你说半天,也不过是想找借口来推卸责任罢了。”
乔红歆看了二人一眼,冷冷地说道:“你们不是急于知道真相么?这是不打算听我把话说完了?”
彭清菲看她说话认真,心想,难道她真的知道什么秘密?而这些秘密,是以前萧玉娥一直都没有告诉她的?急于知道真相之下,这就冷冷地问道:“你真的知道一些真相?”
乔红歆嘴角一抽:“我知道的并不多,但凡是我知道的,以及萧玉娥没有告诉过你的,我都会告诉你。”
彭清菲把牙一咬,决定听她把话说完,这就点头道:“好,那你就说吧。”
乔红歆这才幽幽地说了起来:“其实,当初,我,你母亲,萧玉娥,符蓉四个人,的确是很好的朋友,而在我们四人之中,你母亲最为出色,曾受到过无数人的追捧和膜拜。说实在的,那时侯,我们三个人,从未嫉妒过她,只是一直以她为荣。没想到,有一次,我们四人出去历练,你母亲无意间打开了神域之门,并且进入了神域,一年之后这才回来,不过那时侯我们四个人见面的时侯,我们三人这才发现,她已经怀孕了。”
彭清菲听到这里,神情微微一凛,这么说的话,她们三人跟自己母亲,曾经分开过一年的时间。只是,不这一年时间,母亲在神域,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而神域又是什么地方,她似乎没怎么听说过呢。这就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神域是什么地方?”
乔红歆回答道:“看样子你对我们这个生存的大陆,不是很了解,咱们庞垠大陆,不过是人域的一个小小的地方而已,修炼战气的最高境界,也不过是战宗,而一个人的修为,突破到了战宗,就能武破虚空,进入神域了。”
彭清菲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当年我母亲的修为,已经突破到了战宗了吗?”
乔红歆摇了摇头道:“没有,她只是比我们高了几级而已。”
彭清菲顿时感到万分疑惑,道:“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能进入神域?”
乔红歆回答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去历练的时侯,你母亲无意间打开了神域的入口,她是被一股旋风,吸了进去的。”
彭清菲又问道:“这么说来,她自己一个人在神域一年,经历了很多事情,你们三个人却是并不知情?”
乔红歆道:“不知情,她回来之后,隐隐约约跟我们说起过一些经历,不过并不是很详细和具体。”
彭清菲心想,她和萧玉娥说的倒也一致,难怪有许多事情她不肯说出来,或许她是真的不知情吧。想到这里,又问道:“既然如此,你们四个人久别重逢,应该比以前更加友好才对,可是为什么你们三个人,要合伙谋害我母亲?”
乔红歆眼眸中闪过了一抹十分复杂的神色,道:“你母亲回来的时侯,就说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并怀上了他的孩子,不过因为自己又惹上了别的人,并且手上拿了一件宝物,所以被别人追杀,她这次被那男人暗中送回庞垠大陆,四处走投无路之下,才向我们三个投靠和求救的。”
彭清菲听了,脸色不由得一白,萧玉娥当初也说过,母亲就是因为感情纠葛,这才被别人追杀的,跟乔红歆现在说的这一段,也完全一致,看来她没有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