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向晚正在洗澡时,就看见浴室的那扇门突然被打开,男人站在她跟前,幽深的眸子正赤裸裸地盯着她身上。捂住胸前,她出声怒喊:“快给我出去!”
薄成言表情一僵,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也没想到进来会看到这一幕,只得离开了浴室,将门关上。很快,那扇门打开,只见向晚穿了件睡衣走了出来,刘海有些湿漉。薄成言目光又是不自觉地落在她的身上,眸光渐深,但是当视线转移到了她那双眼睛上,即刻将视线收回。耳畔随之传来她质问的声音:“你进来干什么?”
向晚万万没想到,在家里也可能会遇到色狼!再次护住身前,她警惕出声,“不是说让我别私自进你卧室,你现在趁着我洗澡时私自闯进来,难道不觉得好笑吗?”
薄成言面露窘态,想着方才看到的画面。轻咳几声,他沉声解释:“我趁你洗澡偷偷进来?我没那么闲!我只是听到说你晕倒了,才过来的。”
等向晚弄清楚原因后,这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她面色稍微和缓了些,没再计较这件事,瞧见薄成言还站在原地,提醒道:“我没晕倒,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这一句话将薄成言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沉声:“正有此意!”
他早就想出去了!来到门前,准备打开门,但是奇怪地发现不管他怎么转动,那扇门始终打不开。向晚见状,也走了过来,很快两人意识到门被反锁了。薄成言只得拍了拍门:“辰辰,快开门。”
辰辰的叹息声从门外传来:“爸爸,不好了!门锁坏了,你们今晚就先在房间里面睡觉吧。”
说罢,捂着嘴跟着甜甜一起偷笑。薄成言听了,只得喊了声薄管家跟安姨,只是并没得到回应。他哪里知道,此刻管家跟安姨就站在门外,一脸憋笑的表情,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害怕会被屋内的人听见。辰辰朝着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对着屋内的两人说道:“爸爸,妈咪,他们早就睡着了,你们就不要扰民了,快点休息。”
“要抱在一起睡觉觉哦!”
甜甜俏皮一笑,“爹地,妈咪,晚安哦。”
话落,他们各自回屋。两人站在门口片刻,再也得不到任何回应。他们早已意识到这是两个小家伙想出来的办法,就是想将他们故意困在一个房间。两人待在房间内,空气好像都变得尴尬起来。自从再次见面直至现在,他们还从来没有这样单独处在同一个空间,之前就算在同一个房间,也是有辰辰跟甜甜在。气氛自然不一样。向晚原本想埋怨几句,但是想到薄成言若不是听到她晕倒的消息,也不会来到这里,于是将埋怨给咽了回去。想着时间也不早了,她直接来到床中间躺下,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注意到一双眸子此刻正盯着她。她回过神来,与他对视。“我现在困了,要休息了,”向晚出声,“你看你是睡沙发上还是地上,二选一,你自己来抉择。”
语毕,薄成言脸色即刻一沉。他看着一旁的沙发,估计躺上去,他修长的身影都难以伸展,再看一眼冰冷的地面,光是想想,都知道睡觉会极其不舒服。怒瞪着躺在床上的女人,竟然敢说出这种话?他心中怒火窜烧,直接走了过去,双眸危险微眯:“这是我的地盘,你想让我睡沙发?”
向晚无辜地看他一眼,觉得他可能没听清,指了指旁边的地面,说:“不是还可以睡在地上吗?”
此话一出,空气一窒。在向晚还没反应过来时,她的手臂就被薄成言拉住。“你睡地上,我睡床!”
犀利的声音窜入耳畔,意识到薄成言想拉她下床,向晚当然誓死挣扎,想要推开,拉扯时,睡衣的扣子全部调皮地“跳”开了。胸前顿时春光乍现。向晚只觉凉飕飕的,意识到薄成言的眼神变了变,垂眸一看,脸色泛烫,迅速背过身,将扣子系好。回眸,质问:“你是想将我的扣子扯掉?”
“所以是你自己让位还是我继续?”
说这话时,某人已经厚着脸皮来到床上,靠在了另一边。向晚挣扎,看了看一旁的沙发,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她终是往床边挪了挪位置,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我都不许越界。”
薄成言嗤笑,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越界这种事?倒是担心身旁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沉声提醒道:“你最好记得。”
各自躺下后,屋内转瞬漆黑。向晚盯着天花板,这旁边突然多了一人,还真的有点不适应,但是好在他们各自躺在床的一边,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总之还算放心。薄成言敛眸,这才想起了香料,今晚若是没有香料,他估计会失眠,比如现在,他就一点睡意都没有。突然,鼻尖传来了一阵淡淡的清香味,夹杂着久违。他偏头,眸光深沉地盯着女人那张脸,瞧见她面色平静,大概是睡着了,忽而鬼使神差地伸手,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结果,耳畔竟传来了女人的声音:“你干嘛……”要命!竟然还没睡着?薄成言眉心微蹙,但又不想驳了面子,毕竟他也不清楚,刚刚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举动,大概是脑子一热。大脑高速运转着,他干脆装睡。询问了声,没得到回应,向晚借着窗外的月色看了看男人,发现他闭着双眼,面色平静,一看就是睡着的样子。尽管出声喊他,也没任何反应。他似乎是睡得很沉,发出了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向晚随即镇定下来,想着方才一定想错了,他讨厌自己,肯定不愿靠近自己,更重要的是肯定也不屑于这么幼稚的举动。抬眸,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好似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向晚觉得只要动一下,鼻尖就会触碰到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