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薄成言有这种想法,毕竟他从刚开始,就对她误会很深。不屑解释,向晚一把推开他的头:“你在发什么神经?”
薄成言脸色更阴沉了。他越发觉得眼前这人猖狂至极,要是不好好修理一顿,将来肯定要骑到他头上,有损他的面子。正准备回击时,却听见向晚疼得闷哼了声。他纳闷,眼神中闪过一抹慌张,他又没动手,这女人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他在心里万分确定,这件事绝对跟他没关系。察觉到不对劲,他眸中精光闪现:“怎么了?”
可说出来的话还是瓮声瓮气的。向晚哪里会告诉她,刚刚不小心扯到了磨破的位置,语气淡淡:“没什么。”
“没事就快出去。”
不要妨碍她脱袜子!她今天为了搭配旗袍,穿得还是连裤袜。薄成言重新站直身子,深邃的眸子依旧紧紧盯着她,好似要探出蛛丝马迹。瞧见向晚有意无意地往脚后跟的方向瞥了眼,眸中又是精光一闪。就在向晚还没反应过来时,见薄成言突然蹲在她跟前,握住了她的脚踝。本能地想将脚抽回,却见薄成言握得很紧,她无力反抗。视线落在脚后跟上,薄成言瞳孔一缩。向晚见状,也没必要遮掩了,故意打趣道:“这就是我出去拈花惹草的下场,现在你看到满意了吧?”
做好准备让薄成言打趣一番,而某人不发一语。半晌,见他离开了房间。向晚诧异,难道是受到惊吓了?很快,她将思绪收了回来,目前状态,还不至于要揣测他的心思。正准备脱掉连裤袜时,却又听到门开的声音。紧接着关门的沉闷声。向晚纳闷时,就看到薄成言走了过来,手中拿着医药箱。径直来到她身旁坐下,薄成言开门见山:“脚伸过来。”
语气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变化。向晚瞬间了然,摇头婉拒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处理就好了。”
耳畔依旧传来冰冷的一句话:“我不喜欢女人身上留疤。”
就连给向晚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向晚语塞,瞧见男人已经不耐烦,准备直接拿起她的腿,她连忙拦住他的手,难为情道:“我,我还没脱袜子。”
薄成言眼神微变:“我来帮你。”
他竟然这么热情。向晚摇头拒绝,毕竟她穿得又不是短袜。“你以为我对你很感兴趣?我对你丝毫兴趣都没有。”
话刚传入耳畔,就见男人那只大手伸了过来,撩开她的裙子,握住了她的腿部。一股灼烫感窜遍全身。她身子轻微颤抖。感受到女人身体轻微的变化,刚想嘲弄一番,如此身经百战的人,竟能装成这么清纯的样子,在外不知祸害了多少跟他一样苦命的男人。只是,刚对视上她的眼神,看到她脸颊染上的红晕,他将话咽了回去。迅速收回视线,他的喉结不禁滚动了下,忍住异样,帮向晚脱起了袜子,临近伤口处,明显感觉到女人身体紧绷,他的动作更显小心翼翼起来。向晚坐在一旁,她的脚搭在了薄成言的腿上。帮她敷药时,男人的眼神布满了认真,她甚至还隐约看到了他眼底涌动的疼惜,向晚错愕。但很快她就将这种想法给打回去了。总之,她很清楚一点,薄成言是不会心疼她的。他只是顾及他的面子,担心她出去,丢了他的面子罢了。突然,脚心痒痒的,薄成言在上药过程中不小心触碰到了她的脚心,向晚怕痒,没忍住,踢了他一脚。踢到了他的肚子上。薄成言脸色顿沉,咬牙冷笑道:“薄太太,你这是要将恩将仇报写在脸上吗?”
向晚面露歉疚:“不好意思啊,我怕痒,不是故意的。”
听了这话,薄成言的脸色才稍微和缓,回想着她说的话,半信半疑,这次又故意挠了挠她的脚心。果真,看见她的反应很大。“你是故意的?”
向晚面色通红,欲收回脚,被某人握住。“没有,只是不小心碰到。”
薄成言简单解释,没想到这次有了意外的收获,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怕痒到这种程度,甚至觉得向晚怕痒的反应有些可爱。虽说以前也没接触过别人。如同发现了新大陆,这里一定是某人的敏感地带。见他没有继续挠脚心,向晚这才放心下来,在他腿上动了几下,重新调整了下姿势。薄成言脸色一变,严肃道:“不要乱动。”
察觉到男人身体传来的异样,向晚立马照做。涂好药后,向晚道了声谢,只希望伤口处快点结痂。薄成言没说话,径直提着医药箱走了出去。看着他孤傲冷漠的背影,向晚心中有所触动,虽然他有时嘴上说着难听的话,但行动上却很暖心。这让向晚摸不清他心中所想。都说女人心如海底针,她怎么觉得男人心,也如同海底针呀。许久后,向晚出了房间,准备觅食,两个小家伙突然都跑到她跟前,各自抱住了她的大腿,说:“妈咪,我们要帮你洗脚。”
“你们怎么突然要帮我洗脚?”
“我们刚刚看电视上的小男孩捧着一盆水,要给妈咪洗脚,我们这么懂事,妈咪辛苦啦,我们也要给妈咪洗脚。”
盛情难却,向晚笑着应答。谁知,不远处一道低沉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不用帮她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