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也没觉得对方是苏元良,估计就是城主府的某位偏军校尉。苏元良面容和善,半点沙场上的那种冷厉肃杀的兵煞之气微乎其微,他来到门口,看到叶天,眉头微皱。纪承以心声告之了苏元良叶天的来历。苏元良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双手抱拳执江湖礼,“原来是圣宗弟子,更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苏某再次谢过公子。”
“将军言重了。”
叶天赶紧后退半步,抱拳回礼。苏雨欢来到苏元良身边,正要开口求一求自己父亲。结果还没开口,就被纪承带着走出。这处院落中便只剩下叶天和苏元良。和一位手握数十万兵马,掌管万千士卒生死的大人物,叶天破天荒的没有半点压力,实在是苏元良给人的感觉就很舒服。敦厚,老实。除此之外叶天想不到别的词来形容这位南苑王朝的大将军。苏元良落座后为叶天斟了杯热茶,道:“叶公子若是不赶时间,不妨坐下闲聊几句?我正好有些话想和叶公子说。”
叶天乖乖落座,他倒不是怕,只是好奇苏元良要跟自己说什么。苏元良饮了口茶,低头看着茶杯,手指轻轻摩挲杯口,“叶公子知道小女喜欢你这件事吗?”
叶天眉头一皱,完了,怎么有一股不详的预感!他咽了口唾沫,“在下不明白大将军此话之意。”
苏元良笑道:“就字面意思呗,小女很是喜欢叶公子,我相信我都能看出来的事情,肯定也瞒不过叶公子的眼睛。”
叶天没敢接话。这事在光明顶他出手救下苏雨欢的时候,就从这妮子的眼神里察觉出不对,所以和苏雨欢同行那三天,他没有给苏雨欢半点好脸色,不就是想防止这种情况发生吗。难不成苏雨欢那小妮子性情古怪,就喜欢被人虐待?他听说有些人对那些加害自己的人会产生好感和依赖性。并且他知道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曾经鞍山境有一个小势力的一位太上长老嫡孙女,被敌对势力绑走,虐待了数十天,而那女子非但没记恨敌对势力,甚至还帮着敌对势力灭了自家势力。此事在当时流传胜广,那女子事后也没什么好下场,被利用完之后便被抛弃,最后被自家势力残党割下头颅,据说那女子临死前还为敌对势力开脱。苏雨欢莫非就是这类人?苏元良带着歉意地解释道:“女儿大了,迟早要嫁人的,既然小女喜欢叶公子,我这个当爹的当然得为女儿把把关不是吗?”
叶天深吸了口气,“大将军这话怎么听上去像是在给自己女儿安排退路,怕败了事后女儿被牵连没有好下场?”
苏元良一愣,旋即笑道:“此战我南苑必胜,不过这跟小女无关,只是觉得女儿大了,有喜欢的人,当爹的就得去帮着看看牵牵红线,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
“若我已经有了妻子呢?”
叶天问。“那又如何?我苏元良并非那种看重颜面的人,我从一个边军小卒一路攀爬到如今地位,什么屈辱没尝过,只要我女儿喜欢愿意,当个妾又如何,女儿幸福难道不比这些世俗眼光要重要?”
苏元良反问道。叶天坦然道:“好像怎么说都是错,可不说我觉得会更错,男子被女子喜欢,尤其是苏姑娘这种好姑娘好女子,没有哪个男子会不高兴,这是人之常情,可我觉得不好,即便很多男人有了喜欢的姑娘,也故意和其他女子纠缠不清,我也不好说这些男子就是错了,我想很多人估计以此为荣。”
“可我叶天觉得这样不行,我若真答应了大将军你,对不起我心爱的女子,更对不起苏姑娘,哪怕以后和大将军交恶,我今天还是要把话说清楚,大将军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