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单独相处,楚宁洲坐在木板搭的床上,心跳的极快。床是颜铃儿做的,她不久前鼓捣了一些锯齿类的铁,就弄了手掌厚的长木板,整齐地摆在石块上,比一般的木床还稳定,她欢喜极了,可惜炼铁的小破屋只有她一人,没人分享她的喜悦。“娘子……”“怎么了?怎么这么委屈的样子?”
颜铃儿收回买东西的心思,大步走了过去。楚宁洲突然扑到颜铃儿的怀里。“娘子,今天有人丢了一本书来,让我学,你看……这是什么啊?”
他委屈巴巴地看着她,从怀里掏出一本破烂的旧书。“书?这村里还有人买得起书?是李大娘家那个儿子回来了?”
颜铃儿接过书本。村里读书的人不多,她唯一知道的就是李大娘家那个爱吃她卤鸡的儿子。楚宁洲不言语。颜铃儿怀抱着楚宁洲,像是抱着小孩一样。她的目光落在书面上,书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的手,书面上的字已经看不清了,她直接掀开。然后发现是画,仔细一看,是很奇怪的画,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看明白这是个什么画。翻开另一页,首先看到一个窗户,窗户下有一棵树,树下有两个人站在一起,不懂这是什么。她又翻了一页,这次没有窗户了,只有一棵倒了的木头,还是那两个人。“这是什么啊?”
颜铃儿疑惑。她又翻了翻,实在没什么东西,就是人啊树啊,院子啊,桌子啊,还有那圆滑的线条,虽然她不怎么会画画,但是这低劣的画技也敢卖书,真是胆子大。楚宁洲眼巴巴地瞅着颜铃儿,这么明显的东西,她看不出来?这可是他从前几日逗弄他的人怀里顺来的,他看了一下,虽然画技粗糙,不够直白,但是看了就能懂。“我也不懂,他们让我学,说我是傻子,什么都不懂。”
楚宁洲闷闷地说道。颜铃儿把书丢到一边。“你不傻,别听他们瞎说,以后住在这边,那些人就不敢乱来,要是他们敢撬锁,我就打走他们,不过上次我那么凶,怎么还有人赶来招惹你?”
楚宁洲被问的心慌。“娘子,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没错没错,你能有什么错啊,都是别人的错,乖啊。”
楚宁洲躲在她怀里,享受着她的抚摸和安慰,看了一眼被丢到一边的书,那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开心。晚上睡在一起,颜铃儿把手搭在了他的身上。“为什么要搭在肚脐上呢,我看肚脐下面更舒服一点。”
颜铃儿侧身睡着,“你的腰可真细。”
楚宁洲看了一眼颜铃儿的小细腰,不说话。颜铃儿闭眼睡觉,发现身边的人还没有睡觉,呼吸一直很乱。“认床?换了新房子不适应?”
“娘子,我难受。”
颜铃儿给他把脉。“好像是燥热,等明天回来我给你带些清补的药材,喝几天汤药就好了。”
“可是我现在难受……娘子,你说怎么办啊?”
颜铃儿支起身子回看着她。“那就穿衣服起来,我十几岁的时候身体不知出了什么毛病,总是怪怪的,我娘亲跟我说成了婚就好了,我爹则是让我拿着锤子砸石头,他说这是邪火,只要把这邪火发出来,身体就舒坦了,后来我一难受就去做点事,果然没有再犯。”
说话间颜铃儿已经穿好了衣服,看到楚宁洲还在床上傻着,她把人从床上弄下来,帮他穿好衣服,拉着他来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