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这段时间不管他怎么去接近姜似桃,她总会找理由避开,算起来自从那日在厨房分开,他就再没见过姜似桃。强烈的思念整日整夜折磨着他,而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就是因为颜铃儿,他恨她入骨,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虽然他负责的是缉拿的公务,但是手上并没有多少私权,若是拿着公家的人去做私人的事情,说不定很快就会被贬职。几个念头在叶秦的心中转了转,他的耳朵微动,想到了身旁的楚飞凡,若是楚飞凡出了什么意外,远在楚都的楚家人应该会大发雷霆吧,到时候不管多少个颜铃儿都必死无疑。“叶兄,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
叶秦回过神来,“周师爷还在聊天,我们等他聊完了再去拜访吧。”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了?既然都是在聊天,那就一块聊嘛。”
楚飞凡说着话走到了周厉所在的那一桌。他毫不客气地坐下,看了看左右的人。“你们怎么坐在一起啊?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是夫妻啊。”
楚飞凡指着颜铃儿和魏宿。魏宿以前习惯了站在颜铃儿身旁,也习惯了坐的近些,这习惯一直就没改过,之前从来没有人说过什么,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指着他问。周厉听到这话拍着大腿笑了起来。“兄弟,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你这个性格我喜欢。”
周厉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魏宿不慌不忙地看着对面的楚飞凡,没有解释。“是吗?你喜欢我?”
楚飞凡凑到了周厉跟前坐下,一脸兴奋地看着周厉,“那你能收我为徒吗?”
“好说好说,这都是小事情。”
楚飞凡开心了,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搞定了这件事。颜铃儿看着周厉,又看了看冯威,站起了身,“冯老板,这件事情先这样说好,等过几天咱们再见,希望倒是会是很愉快的结果。”
冯威也跟着站了起来,“好。”
从酒馆出来,楚飞凡像是孩童一样缠着周厉。“师父,你到底是怎么破案的啊?那件案子放在长平府三个月,若是没有上面施压,根本没人想要破啊。”
“师父,那个人的尸体都烂成那样了,你是怎么知道他是一年前被人塞到棺材里的啊?”
“师父,那个认骨术能不能交给我啊?听说你只是擦了点水,那骨头上就显出了痕迹。”
这些年想要拜周厉为师的人并不算少,毕竟他是燕都的第一判官,有些达官贵族里面就是有些人喜欢这些,并不觉得这是下贱的工作,可是周厉全都没有答应,他对外说的是不想收徒。可是刚刚楚飞凡只是跟他说了几句,他就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这又是怎么想不开了?你看着也不老啊?”
颜铃儿凑到周厉跟前,仔细看了看周厉的面色,没有病态,也没有倦容,看着和十七八岁时一样。周厉瞄了一眼楚飞凡的手。“可能是缘分到了。”
颜铃儿顺着周厉看过去,才发现楚飞凡的手上满是青青绿绿的颜色,这颜色看着并不像是受伤了,倒像是以前周厉的手,瞬间颜铃儿就懂了,周厉不是不想要收徒,而是想要收真的想要破案的徒弟。周厉带着楚飞凡去了县衙门,几个人在路口分开。直到走过一个巷子,身背后那道被人盯着的目光才消失不见,颜铃儿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楚国的人一点意思都没有,不经逗的很。”
活动了一下,身子舒坦了不少。“在燕国也没人能经得起你逗啊。”
魏宿笑道。这么一说,颜铃儿心虚了,她可没忘记之前拿着俘虏开玩笑的事,当时她正在兴头上,谁知那战俘竟说士可杀不可辱,然后咬舌自尽了。她也没怎么玩,就是简单拷问了一下,目的也不是为了要问出部署,只是为了简单惩罚一下这些羌国人,毕竟有太多燕国的人被羌国的将士折磨而死,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惜那个战俘不经逗。从那以后军营里的人就在传,惹谁都别惹颜铃儿,她若是微微一笑,一定要有多远躲多远。“都是陈年往事,你怎么还提啊。”
颜铃儿摸了摸鼻子,“这五百两银子怎么办啊?”
家里现在就一百多两银子,离五百两银子还差得远。魏宿想了想,“还得是卖玉,我看刚刚那个左少卿身上挂着一块玉佩,成色并不好,想来这里的人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咱们挖了玉石之后打磨雕刻去长平府卖掉。”
他摸着下巴,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计划。“先不说没人会雕刻,光是工期就赶不上。”
颜铃儿忍不住泼凉水。“这个你别担心,我有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要知道我才是这家的主人,这钱的事情还得是我想办法。”
两人从店里把马儿牵出来,骑着马往村子里赶。坐在后面的魏宿看着颜铃儿的秀发,他微微摇了摇头,她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担着,其实她身边的人都想着帮她分担,只要她开一下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