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闻陶小姐身手了得,是顾呈关门大弟子,不过。”
商寒的父亲商紊摘下了脸上的金丝眼镜,目光带着十足的震慑感,“这么多人,陶小姐就算五分钟放倒一个,恐怕陶小姐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陶软哦了一声,尾音拉的老长,“您说的是,那怎么办呢?我好害怕啊。”
美妇上前一步,指着陶软,“是要我们抓你回去,还是你自己跟我们回去?”陶软抿了抿唇角,眼角染着戏谑的笑意,“不知道商夫人要抓我回去干什么呢?”“在记者面前公开道歉!既然我儿子....又喜欢你,那你就留在他身边做个恪守本分的贤内助!”“噗....”她笑的弯了腰。“你笑什么你...!”她看着商夫人,“我以为商家抓我回去,是为了要扒我一层皮呢,亦或者要我赔些巨款,原来,商夫人搞了这么大排场,是来求亲的吗?”“你....!废什么话,只说你愿不愿意?!”商夫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这件事是跟商寒争执很久得出的结论。没办法,商家就剩这一个独苗,他们对商寒向来是溺爱的。虽然不情愿,但也禁不住商寒一哭二闹的。她点了根烟,目光裹着刺骨的寒意,“我要是不愿意呢?”商紊冷着脸,不多说废话,直接抬了抬手,身后的保镖伺机而动的朝着陶软的方向走去。“不愿意,就绑回去,陶小姐,是你先不义再先,无论闹到哪里,你也不会占优势的。”
何景琛的脸黑的快要拧出墨水来,他缓缓挪动脚步,刚要开口,就被身后的声音打断。“怎么了这是?商总?您怎么来了?”紧接着,从清梦走出来一位又一位西装革履的商业巨头,纷纷疑惑的看着商寒。商寒有些错愕,摆了摆手示意保镖停下,面前的这些人竟然都是与他们商家有合作的公司老总。陶软低笑,烟头肆无忌惮地弹到了商紊脚边。商紊嘴角抽了抽,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我们都是受到陶总的邀请函来的,老商,你带来这些人是什么意思?”“大家在商界也都算个人物,这种场合只带几个贴身的人,这是规矩,老商,你这样做,让我们感觉很不安全啊!”从清梦走出来的人狐疑的看着商寒,面色多多少少挂着几分不悦。他们虽然是合作伙伴,但同时也是竞争对手。这样大的排场,难免会让人不满。商紊一张脸阴沉着看向了陶软,原来今天是请君入瓮,把他商家当鱼玩了?意识到商紊的目光,她无辜的耸了耸肩,“是我做事不周到,忘记邀请商叔了,只是今天要和各位谈一个比较大的项目,为了各位老总的安全,所以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所以不知道商叔,是怎么将各位老总的行程了解的这么详细的?竟然都追到了我这里?”这话一出,各老总虎视眈眈的看着商紊,基本都拿出了手机。“老商,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带这些人来是要绑架我们?!”商紊百口莫辩,众目睽睽下又不好发作,如果要解释来这的原因,岂不是把商家断子绝孙的消息放出去吗?这种有辱脸面的事,他商紊说不出口。思及此,陶软这脏水泼的他只能占时咽下。“各位放心,是我邀请你们来的,商叔就算对你们图谋不轨,小软我也会拼尽一切保护你们的。”
她边谦卑的说着,边走到了那群人身前。商紊与她正站在对立面。她睨着商紊,嘴角似有若无的挂着笑意。“商叔,不知道您和各位到底有什么过节,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赏脸进来喝一杯呢?”何景琛此时正站在两伙人的中间,脚步悄无声息的缓缓退回了陶软身旁。商紊眼底的怒火压抑至极,一时整个人都看起来有些阴鸷的气息。现在的局势,就被这个女人轻而易举的扭转了,就算他此时在说明来意,又有谁会相信?商夫人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也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赔着好脸。得罪一个陶软他们商家已经做好付出一切的准备,可是,要是把现场这些人全都得罪了,那商家毋庸置疑的,以后在商界连翻身的机会都不会再有。商紊咬紧牙关,“那就劳烦陶总了。”
言落,商寒刚往前迈一步,就被突然跑过来的各位老总的保镖挡住了去路。“老商,这里虽然是陶总的地方,但你带着这些人,说进来就进来,是不是该给我们个合理的解释?”商紊哑巴吃黄连,硬着头皮回过身,“你们先回去。”
商紊这话一落,就有几位老总开口,“既然如此,清梦的路偏僻,还是让我的人亲自送他们走。”
商紊压着怒火,只得同意。人群散后,商紊扯着笑脸,“今天这事,都是误会,我们进去吧?各位都是老相识了,没必要为这个小插曲坏了感情,是不是?”各老总不回答商紊,只看向陶软,“这里是陶总的家,至于,商总能不能进来,我们听从陶总的安排。”
陶软装作受宠若惊的看着说话的那位老总,笑的人畜无害,“各位叔叔这样信任小软,小软真是心里忐忑啊,既然如此,小软就斗胆在各位叔叔面前当个做主的人,请商家夫妇进来喝一杯。”
而后又转身看向商紊,漫不经心道,“不过,商叔是看事透彻的人,无论以后是不是在清梦,我身后的各位叔叔只要遭遇了什么危险,那还不都是要那这笔账算在商家头上吗?”“我想,商叔叔是不想与大半个商界做对的,商叔,您说是吗?”商紊呵呵的笑着,还能听出牙齿咬合的声音,“小软说得对,都是误会,误会。”
众人冷哼一声,不再多言,朝着陶软点了点头走回了清梦,商紊见状,忙跟了上去,这事要是不解释清楚,手上的那些合同别说能顺利进行了,这些人哪个不是记仇的人,不在背后搞他就不错了。不多会儿,清梦的大门外就只剩下她,何景琛。她也没急着进去,自顾自的靠在大门上点了根烟,此时,情绪有所放松,胸口的疼意也越发明显。“陶总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牌啊?借势让你玩的真是如火纯青。”
她抬眸,见何景琛正靠在她离她不远的地方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她。她迎上何景琛的目光,突然甜甜的笑了笑,阴阳怪气道,“这还要多亏何总你啊,老师教的好,我这个学生也只是学以致用而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