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景琛酒醒了,想起这一幕,他文仲会不会被灭口?可眼下,走是走不了了,文仲清了清嗓子,“何总....要不,你再去找陶小姐一次?你们之间的误会太深了,不如先把真相告知与她?何总,连我都知道....陶小姐有多恨林婉婉...”何景琛的目光中有了一丝希翼,又很快熄灭,“如果这件事说了,她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呢?陶软,好像很讨厌我,讨厌到恨不得我死....”文仲硬着头皮坐在何景琛对面的椅子上,擦了擦额头流下的冷汗,“无论结果如何,总要先把误会解开,何总,陶小姐是心思细腻的人,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也以为是你把给她的爱分给了林婉婉,所以才会这样憎恨你呢?我听说女人都很容易吃醋的,何....”还未等他说完,他的肩膀就被何景琛大力捏住,“说得好,车库里的车你随便去选一辆,送给你了!我先走了!”文仲呆呆地看着书房的大门很久,嘴角抽了抽低声道,“爱情....真是可怕....”......清梦,玉兰树下,何景琛心底的希望一点点被碾碎,目光阴鸷的盯着陶软开着的那扇窗户。透过窗户,他看到陶软正在给汪澈按着额头,她的表情是那样温柔,而她身后的床上是那个孩子,他听到,一家三口的嬉闹声刺耳的传入耳畔。他站在寒风里,扯着嘴角自嘲着,哪里是什么误会需要解开呢?怕是陶软这样讨厌他,只是因为有了新的开始吧!?他怎么就把汪澈忘了呢?竟然蠢到一次次在她面前低头!挂在玉兰树上的灯笼闪了闪,她看过去的时候,却什么也没看到。“小软,真是麻烦你了,每次都这样不分昼夜的要你帮我扎针灸。”
陶软回过神,温和的笑了笑,“没关系的,今天刚好喝了点酒,现在也没什么睡意。”
汪澈点点头,最后一针从左侧的头部拔出,汪澈站起身抱起了明月,“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带明月回去了。”
她沉默,窗外的寒风刺耳,就在汪澈要走出大门时,她轻轻道,“哥,带明月回你的房间吧,天冷了别受寒。”
汪澈的嘴角悄然勾起一个弧度,温和道,“好。”
回了阁楼,汪澈轻哄着婴儿床上的明月入睡后,起身站到了窗前,目光眷恋的看向陶软住处的方向,自从上次以后,对于两人之间的感情,他已经学会闭口不言了,没关系的,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守着她回头。天边冒出一抹鱼肚白,有人还在熟睡,而有些人又是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