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过来!”
傅景淮用命令的口吻说。沈念对他的害怕,是刻在骨子里的,要是以前的沈念,或许会真的撒娇,让傅景淮亲手喂她,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沈念这次没有在听她的话,她是真的很累,好像再睡一会儿。最近,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怎么睡,都睡不够一样。沈念有气无力,虚弱的样子,傅景淮好像有某种异样的情绪,从胸前突口而出。沈念掀开被子已经躺了下去。沈念的情况,烟雨湾那边的医生,都会将她的详细报告,每天发给她。从她昏倒,醒来,已经很久没有进食。就凭她现在身子骨,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跑。从她出狱以来,傅景淮记忆中,她身上的伤似乎从未好过。每次都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这个女人就是太过软弱。就凭她怯弱的模样,还想嫁给他?怕是没等走出傅家大门就被人弄死了。傅景淮破天荒般,耐着性子,端着粥,坐在她的床边,勺子舀着粥散了散温度,“起来。”
“装死?需不需要我将你儿子带来,给你作伴?”
沈念呼吸有些紊乱,急促,眯着眼睛,声音很弱的说:“傅景淮…我真的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好不好…我好困…”“麻烦!”
蓦然,傅景淮穿过她的身子,将她提了起来,沈念的身子很轻,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沈念倒在他的身上,知道他的举动后,沈念用意志,强忍着从他怀里脱开,“我身子脏,不干净,傅三爷…还是别碰我了!免得玷污了你的衣服。”
“我自己来…就是…”除了那张已经毁了的脸,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却又觉得她变了。傅景淮感觉到她的抗拒,脸色微冷:“敢剩一点,我就给你灌进去!”
他收回了搂住沈念肩膀上的手,然后心里乱的起身,离开了房间。傅景淮走出客房,正好碰到从傅筠年房里出来的佣人。“去客房看好她,有什么事即使汇报。”
佣人点了点头:“知道了,先生。”
沈念隐忍着胸口犯恶心的冲动,眼神空洞麻木的将碗里的粥,全都喝了下去。注射药剂的副作用,还是没有缓过来,其实沈念也不敢睡!她就怕,她睡了,会在也醒不过来。可是她真的好困。佣人走了过来,接走她手里的空碗,“小姐,还需要嘛?”
“不需要了,谢谢!”
“好的,您好好休息。”
沈念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傅景淮在书房中,观察着沈念的一举一动。见她安然无恙,便又开始处理手上的事。只是没过多久后,傅景淮接到了顾江风打来的电话,是关于…袁家将婚礼再推迟一周的消息。至于什么原因,顾江风也不清楚,听说是袁二小姐,亲口提出。顾江风也是原话转告。只不过婚庆公司那边要稍微麻烦些。顾江风本以为总裁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今天,他竟会这么好说话,总裁应了。到了晚上八点,傅景淮才从书房里出来,眉眼间尽是困倦之色。他捏了捏眉头,看见佣人从楼上端着药下来。“先生。”
傅景淮声音又沉了下来,“没喝药?”
佣人摇头:“是,沈小姐还没有醒过来,这都已经快睡了十个小时了,我方才怎么叫她都不醒,这药也熬了好几次。”
傅景淮身上温度,越来越低,“再熬一份,等会儿带到楼上去。”
“好的,先生。”
傅景淮一步一步走上楼上的台阶,到了那扇房间的门,按下门把锁,打开门,摸着墙壁上的开关,房间的灯,照亮着整间屋子。一眼看去,床上的人,保持着平躺的姿势,闭着眼睛,就算衣裙,也遮不住她身上的伤疤,肌肤白的发光。如果没有那些,沈念可以说是个完美的女人。傅景淮就这样居高临下,晲着眸子看着她,眼睛微眯着,久久盯着她脸上的疤痕。她很安静的闭着眼睛,若不是,还能够感觉到她轻缓的呼吸声。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死了。就她现在这副鬼样子,谁还会愿意娶她?还想嫁人?嫁给谁?就算有人想娶。哪怕她现在毁了全张脸,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准惦记她半分。半响后,傅景淮去了趟书房,拿了一瓶,白色瓷玉的小圆盒,打开盖子,一股淡淡清香,还有中药的味道,散发出来。食指在白色雪膏上轻轻打转,然后,朝她脸上拿到狰狞已经开始结痂的脸上抹去。给她的脸上完药,傅景淮又同上瘾了般,掀开被子,从她脖子开始,依次掀开她的裙摆,将她腿靠在肩膀上,裙下的风光一览无遗…尽收眼底。下身涂完,上身小腹,肚子,胸前,后背…她身上的伤疤,也几乎将一盒白玉膏,全都用完…要想这些伤疤彻底痊愈,这些远远不够…